他正处理灰尘，忽然感觉到脚下
桌面被人敲
两下，低头
看，于燃在下边仰脸望着自己。
“下来，这边电扇是
负责。”于燃语气强硬。
楚眠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地说：“擦也可以。”
“班长分配就是你擦前俩擦后俩，现在你人擦三个，合适吗？”于燃梗着脖子，很不情愿，“别替干活儿，可不想欠你。”
楚眠听出他这话有点耳熟，琢磨几秒想起来似乎前天自己说过，于是顿悟过来于燃是故意找碴。
说，“但你放心，还会背‘唐宋元明清’……”
“你你你快给坐下忏悔！”
于燃每次让历史老师气急败坏样子都能让同学们发笑，在教室片和睦氛围里，唯独楚眠眉头愈发紧皱。
在他从小到大上课经历里，极少有人不举手就大声接老师话茬，更没人会为学习以外话题跟老师抬杠，同学们也都严格遵守课堂纪律，全神贯注听讲。而现在呢？明明是实验班，可周围同学很多态度散漫，随便开口说话、大笑、起哄……甚至有人想上厕所都不肯忍到课后。关键是，台上这位年轻老师还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他们，师生关系未免太轻浮。
楚眠心里确对这种课堂风格不满，但他明白既来之则安之道理，只好无视掉所有人，面无表情地低头自习。
没想到那件小事都过去两天，他居然还跟自己怄气，楚眠不知道该说他斤斤计较还是无理取闹，只好沉声道：“你擦个时间够擦两个，你怎
不想想自己原因？”
“那也用不着你替完成。”于燃寸步不让，“既然你那排打扫完，你就去旁边休息，别过来碍事。”
对方命令语气让楚眠不耐烦地深呼吸，说：“你没看见拖地人在门口等半天吗？早点擦完电扇把桌子挪走，他们才能过来。到底是谁碍事，于燃？”
两人处在高低位置僵持不下，各自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瞬间就感觉到彼此敌意。楚眠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轻慢地剜眼于燃，想转头继续擦拭风扇叶。
“同学们，下午二三节课大扫除，现在分配下大家任务。”历史课后，班主任手里拿着学校安排通知，进来宣布，“二组女生扫地，男生拖地；三四组都从班长那里安排；第五组同学负责前后门窗；还有男生班委负责擦四个风扇。”
于燃作为体委，想从班长那里解下这次跟自己合作打扫同学，结果向雪桦告诉他，男生班委只有两个，另个是学委楚眠。
“哦。”于燃撇撇嘴，找向雪桦领块新抹布。
楚眠对班委名单漠不关心，他只要能规规矩矩做完自己工作就好。踩着桌子擦完前两排吊扇后，楚眠发现于燃还在擦第个，效率低下原因恐怕是身高不够，站在桌上还要踮起脚尖绷直胳膊，刚擦几下就身体晃晃悠悠，然后重新开始。
楚眠二话不说，淘洗遍抹布后就径自上桌，擦拭后排最后个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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