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猫狗绝育后会性格变化,”谈情闭上眼深呼吸,浓密两排睫毛交错,“你多陪陪它,医生怎说,你就怎做。”
“哦。”祝涟真多看谈情几秒才挪开眼,两人之间气氛平和得过分,反而给他催生出局促感。
幸好手术十几分钟就结束,他不用再刻意找话聊。医生抱着奶司出来,小心翼翼地送到祝涟真怀里,嘱咐他许多注意事项。
谈情手伸过来,轻轻揉捏猫脖子。祝涟真低头观察乖顺奶司,可很快就被谈情手指吸引,看他骨节随收拢动作缓慢起伏,指腹温柔地摩挲猫背,还偶尔勾几下尾巴。
祝涟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正常人摸猫就是摸猫,怎谈情手法像是跟猫调情样,亲昵过头就是下流。身为奶司主人,他觉得自己被冒犯。
“以前也没有吧。”
“是吗,记得你以前团体活动都挺积极。”
说完,他听见谈情笑声,话里有种无奈之下轻佻:“之所以努力,还能是因为谁呢?”
祝涟真毫无防备地被他意有所指击中,眼皮疏懒下垂,置若罔闻。
车停在宠物医院附近,由于祝涟真常亲自带猫来检查,医生们都认得奶司,今天见它被谈情抱着上楼,不免惊讶。他参演那部贺岁档电影实在太火爆,看过片子人就算不认识谈情,也肯定叫得出他戏中名字。
门。
谈情问:“带眼药膏吗?”
“医生说术后基本用不上。”祝涟真瞥他眼,“这你都懂啊?”
“昨晚临时查而已。”
车内安静下去,祝涟真讨厌气氛低沉,便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开启话题:“你下部戏拍什?”
他搂着猫转身,隔断谈情接触,说:“帮把猫包拿来吧。”
诊所里还有其他顾客,见两个知名艺人在这儿,第反应多半是惊喜地拿手机偷偷拍照。
祝
奶司被医生带去打麻醉,祝涟真不忍心看,就坐在楼道长椅上等。他十分焦灼地问谈情:“你说等它醒,发现自己裆下少串儿东西,会抑郁吗?”
谈情想想,答:“你可以带它去见同样做过手术同类,让它们交流下。”
“猫还能互相分享被阉心得呢?它们会不会越说越自卑啊。”
“那你以身作则。”
“这怎以身作则,”祝涟真觉得他又拿自己开玩笑,“难道你真想让去医院割?”
“没考虑过,听裴姐。”
“上部电影给你圈那多粉,不好好计划下以后立人设路线?”祝涟真故意拔高点音调,余光观察谈情反应。
谈情从容地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把自己最好面展现给观众看就够。”
他这不卑不亢态度着实令祝涟真佩服,明明公司隔三岔五就给他买通告上热搜,立人设应有尽有,他却还能在照单全收后面不改色地装沉稳,简直是超越职业素养天分。
祝涟真声音低下来:“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当演员,原来没什事业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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