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虞绮疏来道歉。
结果虞绮疏还没来，散修盟先找上门。
青黛不喝茶水，说话单刀直入：
“散修盟里修士很多，有
年轻散修是学院学生，有前辈散修是教习先生。学院状态，直接影响
们。虞院长状态，直接影响学院。”
“知道啊。”钱誉之点头，“怎
？”
“在人界，你是剑尊，他是你道侣。在妖界，他是妖王，你是什？他王后啊？按凡人说法，这是吃软饭。”
霁霄也不生气，传音反问：“还有软饭可吃，你有吗？”
钱真人以扇掩面。
霁霄继续传音：“已经死去活来两次，而你
帆风顺到今日，可还是没有软饭。”
“……”钱真人很后悔怼霁霄，他觉得自己不该看热闹，每次怼霁霄都要被反杀：“虞小子，你师兄不是以前剑尊，他都学会打嘴仗，们走。”
霁霄迟疑点头，他有些紧张：“如果惹你不快，……”
孟雪里笑起来：“还是你呀。果然是你。”
无论他是剑尊霁霄、弟子肖停云，还是市井遇到哪位教书先生，独居邻居，医馆学徒，落魄游侠，落榜书生……
不管重来多少次，换过多少形貌，他都会喜欢上这个人。
***
坐在窗边位置吃瓜子仁，霁霄坐在他身后桌子剥瓜子。
钱誉之摸不准这对道侣目前什状态，只能试探着问孟雪里：“这赶上饭点，们四个人，不好意思占三张桌子吧。不如拼桌坐起，也能多点两道菜。”
霁霄偷看孟雪里，等他点头。
孟雪里觉得好笑：“那就坐起啊。”
虞绮疏注意到隔壁桌。那是对年轻学生，身穿拥雪学院校服。两人你喂口，喂你口，情意绵绵。
“怎？还要问他是怎！现
钱誉之走两步回头看，虞绮疏没动，鼠也没动。人鼠无辜看着他。
***
比花钱更像流水东西，是时间。
日转星移，钱誉之本已忘记那些阴影和狠话，不知怎，吵架时又脱口而出。
他其实有些后悔，却抹不开面子先道歉，正赶上年底结算，商行忙碌，便将几句斗嘴抛在脑后。
钱誉之第二次心理阴影，是霁霄与孟雪里去妖界前。
“们明日就走。长春峰和学院交给你。”孟雪里嘱咐虞绮疏。
“你们去哪儿？”钱誉之问。
霁霄：“学院已重新开院，有虞绮疏照看。寒山无事，雪里要去妖界段时日，随他去。”
钱誉之想，妖王回去坐王位名正言顺。孟雪里都能随霁霄居寒山，霁霄怎不能随孟雪里回妖界。但不妨碍他传音嘲笑。
再看他们这桌，霁霄又点盘松子，正给孟雪里剥壳。孟雪里边吃边走神，好像在思考什。
虞绮疏夹菜手突然颤。因为他听到钱誉之传音：
“修为再高有什用，还没年轻人会谈。幼稚，丢人！”
孟雪里突然抬头问：“是你吧？”
这句话没头没尾，虞绮疏、钱誉之时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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