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过好酒好剑,又见数位前辈风姿,不亲自下场试试,只怕不能甘心。
堂中修士如流水来去,唯宝剑屹立不倒,像面战旗。
重璧峰三人恰好今日相约下山。
寒门城大路堵水泄不通,大多数人腰间挂剑、背后负剑,副剑修打扮。
李唯奇怪道:“他们不会……都是来看宋师妹吧?”
最好就是由他们艰难地拔起来,再还给宁师,不仅能显示宁师教导有方,全宁师颜面,还能让宝剑物归原主。于是争先交钱报名。
“此人是谁?为何敢打头阵。”
“你连他都不认得?今年拥雪学院大宗赛,就是他得剑比魁首!”
学院赛诗、赛棋、赛符、赛马,什都比,也不稀奇。
那学生对周围议论恍若未闻,只集中精神,调整吐息,右手按着自己剑,浑身紧绷蓄势待发,左手去握银钩剑柄。
敢问……”
虞绮疏恍然回神,见身后人头攒动,堂中宝剑寒光森然,轻咳声:“无事,你们请吧。”
他终于走出厅堂,驾云腾起,直入天际。那蛟龙摆尾打散云雾,又是声长吟,托起他倏忽远去。
虞绮疏离开后,天空龙威消散,众人恢复自在。
有人道:“虞院长做事必有深意。莫非是教导们不可轻视此剑,应踌躇几步,三思后行?”
“你以为大家都跟们样?”张溯源不赞成地摇头。
挤进人群看热闹何铭回来:“宋师妹出门,这些人是来拔剑!大堂那柄银钩剑,宁危留它入地三寸,说谁能拔起来,就归谁。”
“好生狂傲,敢在寒山脚下说这种大话。当寒山无人?”李唯拍手:“快,张师兄掏钱,让去会会他!”
宁危在学院只教剑术,不与人动手比剑,只听说教得如何好。寒山乃当世第剑派,出色剑修无数
剑柄入手温凉,平平无奇。握在手中,好似鞠着捧莹白月光。
他正欲发力拔剑,忽而警觉,当机立断松手、疾退!
银钩剑身微晃,声剑鸣响起,森寒剑气直取他面门。那学生右手长剑横挡,连换三种身法,直掠过半个厅堂,堪堪避开剑气追袭,才觉后背冷汗涔涔。
他定定神:“在下献丑,抛砖引玉,诸位请吧。”
虽有心劝同窗们不必浪费灵石,但看大家激动神情,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总之院长做事,就算没有深意,也要想出些深意。
大堂掌柜道:“既然虞院长无意此剑,那诸位也不必客气。按报名顺序来吧。”
“先试,劳烦大家退远些。”位身穿拥雪学院道袍学生走出来,谨慎地靠近宝剑。
宁危在拥雪学院教剑术入门已十余年,由他引入道学生数不胜数。不管那些学生后来修什道,总归有启蒙之谊。宁危虽然不擅长表达,但是认真负责有耐心,许多学生真心敬重他。
按这些学生思虑,此剑若被哪个无名之辈轻易拔起来,宁师伤面子;若被成名已久剑客拔起来,宁师不方便赢回来,只能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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