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琢磨不明白,无语片刻:“不对,这是因为你,是你打理得好!难道他不许你修行,只让你做这些事?”
钱誉之怔:“就喜欢做这些事,整个寒山只有霁霄师兄和胡肆师兄理解,所以才能当‘私库管事’!孟长老,你不会想罢免,又让回去练剑吧?”
孟雪里听他说寒山,又称霁霄、胡肆为师兄,急忙解释:“不不,是误会,你出身寒山剑派?”不知与霁霄有何关系。
霁霄心中轻叹,当年寒山那些荒唐旧事,要被道侣知晓。
果然,钱誉之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孟雪里想想,索性彻底放弃,术业有专攻,说不定霁霄也看不懂。
孟雪里问:“如果将私库中所有法器、丹药、灵草换成灵石,是说不管什东西,统统都换成灵石,总共能有多少。几百万、几千万?”
钱誉之摇头笑笑:“你未学过经算之道,与你说数字,你也无甚概念。不如打个比方,‘万古长春阵’每年耗费三万灵石,若有三百万,够供养阵法百年,对吧?”
孟雪里点头,心想三百万,好多啊。
钱誉之:“从现在起,每天送你三百万灵石,要送千五百年,才能掏空私库。千五百年是多久呢?足够再建个寒山剑派。”
孩,合籍时才十六岁,霁霄师兄也好意思下手。
他打开身后书架暗格,取出本轻薄册子:“这是百年前初始账册。”
然后指着直通房顶高大书架:“这些是近年账目。”
最后折扇敲敲桌案上堆积账本:“这是最新总账,昨夜除夕刚算完。请孟长老过目。”
孟雪里愣怔片刻:“……您辛苦。”
孟雪里为他倒茶:“没事,从头慢慢说。”
钱誉之面露怀念之色:“小时候家里开当铺,从小就会算账数钱,会招待客人,爹娘都说,是做生意好材料。十二岁那年,遇见寒山收徒长老,被测出习剑根骨,稀里糊涂进寒山剑派。
“人人都说修行好
孟雪里微微张嘴,半晌吐出个字:“啊?”
霁霄轻拍他手背,略作安慰。
孟雪里缓过神,轻咳两声:“失态,只是不知道,道侣有这多钱。”
霁霄心想,自己也不知道,有这多钱。
钱誉之摇着‘和气生财’折扇,微笑道:“当个人很强大,名声很高,世上所有最好资源,都会有意或无意地向他倾斜,这就是人间规则。似剑尊这般人物,他想没钱?那更难。”
钱誉之说:“不辛苦,是监工。看那些账房先生打算盘,真挺有意思。”
孟雪里不理解这种趣味,翻开本账册,只见字迹工整,格式清晰。
但他看过几页便觉头昏脑涨,两耳嗡嗡作响。他不知道上下品法器如何区分、奇珍异草具体有多少价值、间典当行每年多少流水才正常。
让去比剑吧,他想。
钱誉之见他脸色不对,便开始沏茶。霁霄接过茶盏,递给孟雪里:“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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