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声，钱誉之展开折扇，白底黑墨四个大字‘和气生财’。
他摇着扇子问：“孟长老是来取灵石，还是需要法器、丹药？”
孟雪里坐下，状似无意地扫过霁霄：“
们来看私库，现在方便打开吗？”
霁霄轻轻咳嗽，他原本以为，小道侣下山进城，只想取几件法器，毕竟做
师父，赠徒弟拜师礼很正常。
“‘私库’只是个概念。”钱誉之好像听到什
有趣
事，又不敢笑，“剑尊名下产业，商行、钱庄不可计数，且不算人间之外，单是这样规模典当行，足有六百余家……孟长老如果想看看‘亨通聚源’储物仓库，倒是可以打开。”
“不谢。应该。”
霁霄身穿寒山弟子普通白袍，书生疑惑道：“这位是……”
霁霄面不改色，站在孟雪里身后。
孟雪里郑重道：“此乃门下大弟子，肖停云。”
书生赞叹：“好根骨！”
折扇指：“请坐。”
孟雪里迟疑：“这位前辈……”
书生自来熟地摆手：“客气什。你是霁霄真人道侣，名叫孟雪里，对吧？”
孟雪里微觉惊异：“你认得？”
他三年未下寒山，上次来这里还是虚弱灵貂模样。
孟雪里意识到自己好像闹笑话：“这样啊。”
钱誉之以为他年幼无知，耐心解释道：“剑尊证道成圣后，各门派上寒山送礼拜访。恰好南北交界处，开出座无主灵石脉矿，修行界便以此为‘祥瑞’，贺他成圣之喜，他无心俗物，不想接手脉矿，便替他打理钱财，每年收他五成利，作为打理资费。
“钱生钱，利滚利。开当铺又开商行，如此已有百余年。他从不理会生意如何，是赔是赚，每次缺什，想要什，只管来这里寻。目前最大笔开支，是建造长春峰。”
孟雪里只知道霁霄做过哪些轰动大事，却不解霁霄从前生活，听这些觉得挺有趣，眼神发亮，连连点头。
钱誉之心想，这分明还是个小
孟雪里试探道：“道侣曾说，他私库设在‘亨通聚源’里，库房管事姓钱。”
三年前霁霄来得匆忙，取材料便走。孟雪里不知钱管事是何模样。
“对，鄙人钱誉之，正是剑尊私库管事。”书生笑道，“这里见过人不多，且称钱真人，你在大堂找钱管事，肯定无人答应。”
孟雪里胡乱点头，心想霁霄竟没告诉，管事是位大乘境修行者。
霁霄心想，三年不见，钱师弟涨修为。
而且他知道在人眼里，貂都长得样。
书生不答，仔细打量他衣饰：“你这件披风上银色暗纹，是套阵法。纤尘不染又保暖生热，天下再没第二件。可惜寒山地脉极寒，换别处，你可以穿它躺在雪地里。说对不对？”
孟雪里茫然：“不懂这些。”
书生笑笑：“你不懂懂。这是三年前，剑尊从这里取。所以认得你。”
孟雪里看出眼前人没有恶意，却摸不清他来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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