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知沈山山会骂还是怎,也许会劝就此收心性也好。
沈山山这人嘴毒,出口什往往针就见血,他曾说过同皇上这事儿前头立着南山高墙,当时若听不进劝,就得是头撞上去下场。
可果真是听不进劝,热气殷血上头去,腻在皇上怀里就什都顾不上,还当过自己是勇猛是可爱,岂知这不过是蠢罢。
往后玉玺金绶袭皇上身,宫里女人多起来,皇上他能记得稹清是谁?往后爹要真揭杆子掀旗头反,皇上他能记得许事儿?
这问道道地问自己,却愈发没底气儿大声答个能字儿。
鼠。
【玖陆】
回家时候正赶上徐顺儿跟着方叔往外头走,原不想同他们讲话,他们却先迎过来同问安,说是二哥部院儿里头忽闹案子走不开,今日亭山夫人生辰去不得,他们这是将礼送去。
然方叔说起,又咂嘴说这不大合礼数。
毕竟亭山夫人寿宴排场在京中算是屈指数得出,面子搁得大,别家都是家主嫡子登门道贺。若钦国公府只着俩下人去将礼送便回来,便显得颇趾高气昂,那就有得是人背地里说爹太不将他们权贵放在眼里,往后虽也无人敢真同他磕上什,但人情走动起来大约还是能瞧出不同。
脑子不好脾性也坏,也许皇上也就看上张脸,也就是听贫嘴好玩儿。自认不比古来那些个男宠多出什,往后苍山变天下秋,真临着他掌权日理万机,说不定能觉着这是狐媚这是吵吵,到时候再捏爹忤逆,于真就是什都绝。
书读得多,知这帝王大业中焚琴煮鹤从来有,怜香惜玉几无人。
况连香玉都不是,说琴鹤更比不上,再往后数几年,于他约摸能赶得上是场烟灰,抖落吹散就罢。
如此作想二,竟有些怂头怂脑
此时若大哥能去也好,可京中官宦之家来往送礼,惯常讲究避嫌。如大哥在骁骑营做事,自然要避行贿主将之嫌,爹又是个经手军国大事,亲自往亭山府走动难免遭人说朋结党羽,如此看家中,二哥是个才入职六部不久,又是嫡男又很知逢迎来事儿,去赴宴便是绝顶合适,可惜他却不得空。
“要去吧。”突然道,“定安侯府不也去。徐顺儿,你去问问沈小侯爷几时去,没走话就让他来接道。”
方叔和徐顺儿听很惊讶,问没关系。他们都知小时候随着爹去过两回,因着那宴大小辈儿多,老被别人家娃娃讽笑,曾还哭过鼻子和人干过架,那之后既是爹嫌带不出去不让随同,自个儿提起亭山二字也不大喜欢。
但不喜欢能顶个什使?喜不喜欢是娃娃事儿,人大要讲应不应该。
家里没人挑梁子就合该是去顶顶,况想见太子妃事儿心里头怎都不痛快,恰好同沈山山插插科打打诨,也能算作纾解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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