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延献
何策？”裴钧问。
胡黎听言更笑起来：“蔡太师爱子接连因您遭逢变故，所献之策无非是想让您抵命罢，又有几个新鲜呢？”
裴钧冷冷
笑：“那你就不怕蔡太师他日将
斗垮，实现不你今日所求？”
“怕呀，怎
不怕？”胡黎抚胸叹道，“可咱们人在京中，又哪般不是个赌？”
他继续道：“裴大人曾告诫咱家，不要跟错主子、后悔莫及……但裴大人须知，咱们做太监
，辈子没根儿，也就没有主，所做事事，不过都是为活命。今时今日，咱家只望裴大人往后事成之日，莫要忘咱家今日曾帮过您。”
张三见是他，神色紧，不作声色道：“胡公公见笑。临行在即，张三此番只为道别，眼下就要告辞。”说罢目含深意地看向姜越与裴钧，拱手作揖别过，不发言地经行胡黎走出去。
胡黎从他身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裴钧，也不做耽搁道：“裴大人与咱家是老交道，必知道咱家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咱家是来给裴大人报个信儿：小世子姜煊在宫中染天花，皇上忧心，已命人将他移送至枫林斋看管。”
“什？煊儿得天花？”裴妍霍地站起来，疾步绕过饭桌走到胡黎跟前问，“胡公公，他眼下怎样？可请太医没有？枫林斋又是什地方？”
胡黎听闻这问，意味深长看向裴钧。姜越顺他目光，只见裴钧神情忧虑、凝重不言，而旁裴妍又急急地再度问道：“裴钧，那枫林斋是何处？”
姜越代裴钧答道：“枫林斋曾是姜湛当年被先帝冷落时居所，姜湛登基后便下令封锁，是故枫林斋在姜湛看来，到底与冷宫无异。换言之，他将煊儿移送枫林斋，无疑是对煊儿遗弃。”
裴钧泠然看向他道：“你跟蔡延也是这说罢？”
胡黎但笑不答，只说：“裴大人只管考量要不要
胡黎点头道：“不错。咱家此番前来，便是想告诉裴大人，若想要接小世子出宫，眼下便是极佳时机。若裴大人愿意，即刻便随咱家入宫接人出来，这小世子获救与否倒还能搏搏，否则，小世子留在宫中失庇佑，后事可就难料……”
“此事姜湛定下令不许外传，你为什告诉们？”裴钧谨慎地看向他。
胡黎双手负在身后道：“咱家就实话说吧，裴大人，皇上早从曹鸾那儿知道您同晋王爷已然联手，眼下极其妒恨晋王，连日来便都让内阁提议如何应对。张大人主张是推恩亲王子嗣，使他们均分封地、田产，以此分化诸位王爷势力，但皇上却认为晋王爷之所以不续子嗣，正是为此考虑，那推恩根本无法波及晋王，也就无法迅速地解决晋王爷这个威胁。”
姜越微微抬眉：“所以呢？曲线削藩不成，眼下便要动刀子？”
胡黎笑道：“晋王爷明鉴，皇上确然是采薛太傅折子，眼下是要个个地对付王爷们。现下是成王，下个是泰王，再下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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