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他扔出短刀在石地砖上砸出哐啷声大响,震得裴钧眉抖,在姜越动静下睁睁眼睛,边支起身边迷糊着问:“姜越……怎听见声响?”
姜越拉住他,看入他眼中宽慰道:“无事,不过是道雷罢。睡罢。”
裴钧听言便钻入他怀中,顿亲咬,心满意足地将他困住,双眼定定锁住眼前这樽玉人,终是依言睡。
这夜雨直下到清晨。翌日早二人醒来正待穿衣,说笑间却听外头有人在叫,待系起衣带走出院子,竟见是梅林玉满面疲色、失魂落魄地奔进庄子。
梅林玉眼看是连夜赶路来,脸都是慌张神色。庄子里下人刚晨起做事,都被他大喊大叫吓坏,皆站在廊道上翘首看他路往后院发足狂奔。
秦氏,通颠倒黑白,当日就将秦氏押进大牢候审。
京中裴妍案子仍旧是曹鸾看顾着,文书也都是曹鸾手下在跑。梅林玉瞧着曹鸾是分外尽心尽力模样,只是逢着回,与他说话却很怪。碍着他那黑衣护卫在场,梅林玉也不好多问,眼下赶着让晋王复生,只能先顾头,其他便还待回京再说。
梅林玉说这些时,正同裴钧立在后院回廊上喝茶,说完见裴钧不知在思索什,时又想起另桩事儿,压低声说:“明儿早皇上就大婚,哥哥你……?”
他说这话时,裴钧目光正落在园中,看向和几个先生说笑着姜越。此刻只见姜越坐在园中绿荫下,月白袍子上半身含荫,半身明媚,眉眼间柔和笑意就像是初春融水,散发出比暖阳更暖气息。俄而他抬头与裴钧对上目光,又勾起唇角共他相视笑,并不见如何着意,那安乐之意却从双眼溢出,口中虽说着就紧要办天下大事,整个人却是再闲适不过样子。
哪怕是在风波不兴从前,裴钧也从未见过如此放松姜越,不免含笑轻叹声,目中些阴翳或郁结,似乎也都随此叹逝去,少时只回眼看向梅林玉说:
他大半身子都被雨浇透,落汤鸡般闯入后院月门,恰逢裴钧与姜越匆匆走出。此时但见梅林玉,裴钧即刻提声问他怎
“过去都过去,且往后看罢。”
在庄中小住第六日,到傍晚时分,天色忽阴,郊野里下场铺天盖地大雨。噼啪击打在屋檐上雨声伴着轰隆撵过雷声,似将裴钧与姜越共住阁楼化作天地间独处。
这夜里,姜越被声巨雷惊醒,睁眼只觉屋中潮闷、浑身汗湿,转眼果见是裴钧正双臂紧绕他,皱眉缠睡在他身边,似乎全然没有点热知觉,凭汗水透湿寝衣也全然不顾。
姜越见裴钧是雷打不动般,不禁哑然失笑,隐忍间余光又瞥见裴钧枕下丝银光闪过,狐疑之下抽出看,竟见是把雕纹繁复银面短刀。
姜越眉蹙,目光看向熟睡中额心紧皱裴钧,片刻,只反手将那刀远远扔去地上,复又转身将裴钧拥紧,埋头在裴钧颈间轻啄下,便再度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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