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裴钧在他耳侧压低声道:“那咱们进屋?”
姜越脑中登时轰然响,待勉力自定,深咽口气,耳边却再度传来裴钧诱引:
“姜越,外边儿有人……看着可不好。咱们还是进屋罢……”
随着这话袭来耳边是阵暖湿绵密亲吻,从耳垂轻跃至耳尖。
姜越面颊陡烫、后颈发酥,饶是此刻再想按捺,身上情状也全然出卖他,叫他只觉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随裴钧此举而滚热起来。
此时庭中月色渐起,裴钧已在王府之中待半日。除却假作公事在外院指使过番礼部官吏清算用度,他也在入夜时随姜越与王府中幕僚吃过顿便饭,相商后续计策,眼下可说是暂且无事,便正跟在姜越身后徐徐再走回白日上药院子。
“你从方才晚膳时候就少言寡语,想什呢?”裴钧抱着胳膊绕着他走圈,抬眉端详他,“那转暗为明法子提,赵先生他们虽说是要想上想,却也没说就要否,也没说立时就答应,你不必那早就开始忧心。再不济,们做两手准备也是可行。”
“暂且不是心忧那事。”姜越垂下眼,似感慨般叹声,“是想起些往日事情,忽而有些不置信二人如今竟同席而坐,同道而谋,将要行大业之举……”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钧拽住胳膊拉进怀里。
裴钧眼眸微闪,双长臂紧紧捆住他,凑上前同他鼻尖对着鼻尖道:“这你就别想。往后不止要跟你同席而坐,还要跟你同榻而眠呢。”
从这刻起,姜越才终于真正地意识到,这朝野之中何谓野心,又何谓百般不倚、自力谋存。
霎时间,金屏之后裴钧举目望向他来,他不及闪避目光,便已和此时这锋芒耀目人双目相接。
心神动荡中,他只见裴钧遥遥向他正色颔首,低垂目光,可当那目光再度直视他时,曾经戏谑、黯然、猜忌和随意已都不再有——
有仅仅是正视淡然。
便是这时叫姜越明白,眼前这个人,应是再不可能与他同席而坐。
说着不等姜越疑上声,他已然偏头吻上去,还牵着姜越衣带把人拉进庭院,按在入门处肆意乱啄气,才常舒声道:“你这园子真好,个人没有,不如咱们……”
“有。”姜越迅速按住他拉向自己腰带手,十分及时道,“有人……”然后又补句:“他们很快就巡过来……”
裴钧手上顿,睨见姜越这神色不似扯谎,细想下这晋王府中也确然不可能有如此守卫宽松之处,便倒也信姜越话:“暗卫?”
姜越暗暗松下口气,点头道:“还有下人。”
岂知裴钧那拉着他衣带手却还是扯,顿时叫他腰间松,口气又提起来。
……
“姜越……”
“姜越!”
个响指忽而打响在姜越眼前,叫姜越霎时回神。
眼前陡然放大张裴钧脸,唬得他愣,忙退步,才终于定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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