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裴钧便由他跟着,抱姜煊与他齐走出东院。可刚要上垂花门前廊子,他却见另侧西院方向,也走出几个人来。
这些人穿着布衣玄褂,眉间有清高之色,原是往外走,可见到姜越和裴钧领着姜煊出来,又都止步子,接着先遥遥同姜越抱拳,十分谦恭地作揖,稍后直身,又用极为审慎目光,看向站在姜越身旁裴钧。
裴钧被他们目光看得眉头微微皱起,没有出声,已被姜越牵牵袖子继续往外领去。
为图省事,姜越没再等备车,两大小便同坐入裴钧来时马车。姜煊跷脚坐在裴钧腿边,双手抱着裴钧胳膊,苦着脸瘪着嘴,不发言。姜越跟上来坐在舅甥二人对面,裴钧见他坐稳,便指点车夫往刑部去。
“你是不是想问,那些人是谁?”
寺。毕竟各部间转交事务,吏部只会在月底统录人事,记录在案才可再开运作,而眼下二月,月底便是明日,过又要等下月末。可蔡延儿子还在牢里,迟则生变,他定是等不……所以眼下,内阁定已发出交接文书,猜今夜之前,裴妍就会移往大理寺。”
“大理寺是什地方?”姜煊问,“那里和娘现在住地方,不样吗?、腿伤,今日可不可以……不要去见娘……”
裴钧给他穿好裤子,听这话手中顿,又弯腰捡他小靴子,轻轻给他套在脚上:“……到大理寺,你娘怕是就不太容易见着你,所以今日,你定得去看看她。”
“……哦。”姜煊似懂非懂点头,不情愿地由着他穿好鞋,又由着他给自己系扣,神色随这话郁郁起来。
姜越在旁看着裴钧给姜煊穿戴,低声问道:“既是人事统录要过吏部,不如让闫尚书拖上拖?眼下李宝鑫已入职侍郎,不如让他来提?”
马车起行,姜越静静看向裴钧。
“那倒不是。”裴钧道,“他们之中几人是见过,还尚且认得——站左边,是南台学儒赵谷青,檄文诗赋气干豪云、名冠天下;中间个子不高两个,该当是江北滩林郭氏兄弟,早闻是纵横奇才,却得名不
“不可。”裴钧摇头,“今日蔡延也说,此事虽是内阁作歹,可若无宫里点头,他们也不敢擅自拿崔宇……故皇上早已知晓此事,且还准他们拿下崔宇。如此,若六部依旧行回护之事,只怕更显得欲盖弥彰,反而是端着脑袋往皇上枪口上扎——若扎破崔家、沈家还不够,再扎得整个六部都赔进去,倒要正中蔡家下怀……”
“也是,是寡虑。”姜越听言低叹声,见裴钧已抱着姜煊站起来要往外走,思虑时,赶上他身后道:“罢,同你起去。”
裴钧扭头还未及拒绝,姜越已走到他身边道:“有话同你说。”
“你府上不还有事儿?”裴钧把姜煊兜实,轻声问他,“书房里还等着人罢?”
姜越沉眉同他道跨出门槛:“要同你说,正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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