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道:“你没见过。学生,钱海清。”
旁姜越侧目看向他。
那边萧临头听得头昏脑涨,裴钧看他副不太能理清文官
裴钧挡在姜越前面,抱臂看向萧临:“……萧老二,你堂堂统领大人,没事儿干啊?”
萧临倒非常坦荡地看看他,又看看姜越:“你同晋王爷说什?怎什都听不见?”
裴钧冲他吐舌头:“你聋呗。”
“嘿——”萧临抬起脚就往他小腿上蹬,“敢情帮你这大忙,就为被你骂聋子!”
裴钧侧过步就躲开:“听人墙角你还有理?”
姜越听这话,时竟颤睫怔住。下刻他倏地哽咽,眉心蹙就低下头。
裴钧微讶抬眉,偏头追着他脸看,在他继续别过脸时,只捕捉到他低垂睫羽下泛起赤红眼底,于是放低声音,凑过去问:“姜越,哭?”
姜越瞬时将眼闭,眉蹙得更紧,此时似乎想说没有,可唇微动,却到底没能发出声来。
裴钧见这样,不敢再逗他,忙捧过他脸来,亲亲他闭起眼睛,抵着他额头息声道:“怪这话说晚。从前总以为你想要命——”
“没有。”姜越倏地睁眼看向他,虽脸上分明没泪,可双清澈眼中依旧微红,说出话是字顿,“次都没有过。”
萧临哼哼声:“算,懒得跟你贫。你赶紧去看看罢,李存志刚醒。”
“这事儿正要找你说呢。”裴钧把血书放在萧临手里,“李存志那儿就不去。来,你拿着这个,收好。”
萧临连忙推:“别别别,拿着干什?这是你接,人也是你救,案子还是你告给宫里,能知道什?”
“救人要紧。”裴钧反手就把血书摁在他手里,“李存志要是知道他这告昏官血书落在裴钧手里,指不定夜里先撞趟墙呢,还是你去跟他说吧。你就说,方才是你步兵统领萧临接他这东西,已经替他状告到御前,皇上答应要查,即日就命宪台接理。你先嘱咐他休息两日,待好些,就让他说说梧州境况,让人记下来,送到府上交给个姓钱——”
“等等等等,你慢点儿。”萧临挠把脑袋,嘶声想,“你府上哪儿有姓钱?”
裴钧哄:“好好好,是瞎,错,不好,怪没早点儿瞧见你,要不你打撒撒气?这样,你扇巴掌——”说着抓他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搁。
姜越把挣出手来,此时稍微恢复平静,便责备似地看他眼,收回目光道:“出去罢,萧临等很久。”
裴钧这才弯起眉笑,抬手点开他蹙起眉心,温声道:“好。也还有屁股事儿等着做呢。”说着他拿起桌上血书,自然而然就拽姜越手把人拉去门口。
开门前姜越忙把手抽开,与他同踏出去,果真见萧临贴在门外。
屋外风雨潇潇飒飒,噼啪拍打屋瓦。屋内门边,萧临退步,轻咳声,负手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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