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
裴钧未料真能从姜越口中逼出句实话来,此时听言,整个人都震,时竟觉檐外春雨就似已尽数打在他身上、润入他心间,
“……裴钧,你……哭?”
裴钧气息滞,埋头在他颈间蹭蹭,低笑声透着布料传来:“怎可能。你把想成什?”
姜越拍他后背手时止,面露些许懊恼,抿唇捏起拳头来,似乎不知该不该继续拍拂下去。
这时,裴钧渐渐放开他,却在他刚松下口气时,忽而再度勾住他腿弯拉,圈着他后腰手也收,蓦地便把人拉坐到自己膝上来。在姜越下意识要赶紧起身时,裴钧又紧紧按住他腰间,仰头凑近他鼻尖,轻声再问遍:“姜越,你把想成什?”
姜越气息微乱地低头与他对视,良久,才吐出个字:“……人。”
窗外忽起阵春雷。
雷声低压在头顶寒瓦上隆隆滚过。天色更阴些,风不急,却似带雨。
裴钧只觉掌心姜越手指正不断传来无尽暖意,那暖意义无反顾地从他手掌奔入他心胸——短短瞬息而已,却极似已将他整个人都捞出冰水,放入池暖热温汤里。而他眼前姜越不移不动,依旧那样认真笃定、深信不疑地望向他,那容肃静里,找不到半分与他玩笑痕迹。
在如此目光下,裴钧眉心颤,倏地握住姜越手腕拉,在沉默中把姜越把带入怀里紧紧抱住。
他立时感到怀中人全身绷紧,耳畔也传来姜越气息声:“……裴钧,放开。萧临会听见。”
“什人?”裴钧问。
姜越本是见他低落才出言安慰,谁知心软却被这贼人欺,欺负还更得寸进尺,这时折腾得耳朵都红,便再不愿说话,只沉息将他推开些。
可裴钧却不依不饶轻啄着他下颌再贴过去,继续诱哄:“到底是什人?嗯?姜越,你说说呀,想听。”
姜越见他大有不得答案便绝不撒手架势,躲之不过,只好轻叹声,蚊吟般动动唇。
可檐外却恰在此时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盖过姜越出口音色。裴钧时没能听清,待急急凑耳去姜越唇边再问,终于听见姜越清晰而低回声音,无奈却安定地再说遍:
裴钧却更把他抱紧道:“那就让他听。”
姜越和他说不通,抬起手就推在他胸口,可还未用力,却觉裴钧愈发锁紧双臂,将他死死固在怀中,呼吸间还偏头吻过他耳垂,低声道:
“姜越,你让抱会儿……就会儿。”
这言尾音似叹似颤,似符咒般,叫姜越立时凝起眉来,不再动作。他正被裴钧左手搂着后颈摁在肩头,后背也被裴钧右臂牢牢圈住,此时推在裴钧胸口手还僵着,过片刻,才想起要把手放下来——可二人紧贴着,他放下来又不知放哪儿。
这时他听见耳边隐忍似沉息,眸中不由痛,终于是万分生涩地将手绕去裴钧后背,想想,先轻轻拍下裴钧后肩,然后又小心地再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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