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煊膝上狗轻叫声,伸舌头舔舔他手背,可姜煊小脸上眉毛却耷着:“没有。白天他们都陪玩儿,可晚上还是个人睡,就怕。”
他眨眨眼睛:“那时候就很想舅舅。”
裴钧下巴搁在手臂上,认真问他:“为什?”
姜煊说:“因为舅舅和母妃样。他们都是白天陪玩儿就走,可晚上妖怪要吃话,就只有舅舅会和母妃样护着。”
“什妖怪……”裴钧讶然于外甥离奇臆想,哑然笑,垂下湿淋淋手捏捏他脸蛋儿,“你身上也有咱裴家人血,胆子怎就那小?”想想,他道:“干脆明日你早些起来,舅舅教你打拳,等会武功,什妖怪都不怕,就能自己睡。”
跟您是回比回有说有笑似,难不成……您往后是想帮衬晋王爷?可,可听人说晋王爷是要,要……”
裴钧高高提起手里香囊,荡着,后枕在桶壁上仰头去看,半眯着眼睛,似懒散般接完董叔未说完话:“晋王爷是要造反?”
他听见董叔哎叹,便扬手将挂在指上香囊捏进掌心里,吐出口沉气,只道:“您歇息罢,这事儿不必管。”
说着又吩咐:“今夜晋王到访之事,府中谁也不可说出去半字。明日等钱海清回,您就吩咐他——既他是领着账房月俸,考完学也该做做账房工。让他查遍府中所有下人账目,看看有没有贪钱,也问问有没有缺钱,再让六斤看紧出入,切忌再养出细作来。要是有人着急用钱,只管拿府中钱财周济他,可别让外人抢先,来把咱府里人周济成府外人——可若是真有这样人,经发现,您也该知道怎办。”
董叔连连应,肃容往外走,可推开隔扇,却见姜煊抱着小狗站在门口,也不知几时就在那儿。
姜煊听连忙点头,旋即,却又委顿着摇起头来,抱紧小狗道:“董爷爷也说要学武功,可这几日还得他守着才敢睡,不然都不敢闭眼睛。”
“可煊儿啊,你总不能辈子都跟舅舅睡罢?”裴钧说到这儿,敛起眉头来,“况且……煊儿,你可千万别出去说和舅舅睡觉、看舅舅洗澡。”
姜煊不明白:“为什?”
裴钧道:“因为舅舅名声不好。”
姜煊更不懂:“名
裴钧愣,伏到桶边看向孩子:“煊儿怎?”
姜煊瘪瘪嘴:“舅舅老不出来,董爷爷也在这儿,没人跟玩儿,也要来。”
裴钧失笑:“舅舅洗澡呢,你来什来,这不成规矩。”
可姜煊却不由分说挤进来,坐在浴桶前脚凳上,把小黑狗放在膝上摸摸,眼巴巴看向裴钧:“好久没见着舅舅,想和舅舅玩儿。”
“那你方才怎就跟你叔公闹,都不理?”裴钧向董叔招招手,示意他别关门先出去、他就起来,又垂头看向坐在桶边姜煊,温和笑起来,“家里下人都惯着你,看你都要玩儿疯,才不记得这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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