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看看抱孩子裴钧,又看看师父姜越,正要开口告辞,却听姜越忽而叫住他:
“见,之前都不得空问你,你那婚事筹备得如何?”
裴钧听言望去,只见张三向姜越恭敬道:“谢王爷垂询。婚事家中正备着,想应在三月里,学生回京便将请柬递去王府,到时还望王爷移玉赴宴。”
“那呢?”裴钧存心逗逗这石头人,便往他靠近步,“张中丞,你小时候还领你吃过糖呢,这喜酒就不分杯?”
张三因他此举而直楞退步,拘束看他眼,“这要请示过父亲。”
微微勾下唇角:“蔡大人别急呀,世间风水轮流转,岂知你就没有那落狱日呢?”
“裴钧今日就替你占上卦——他日蔡氏如若落难,那家上下百口之中,你蔡大人定是第个死。”
“哈哈,荒唐。”蔡飏大笑起来,摇头望着裴钧叹:“年轻轻人呀,话可别说太满,你先活到那时候再说罢。”
“蔡大人放心。”裴钧拉着姜煊小手在唇边印印,向蔡飏眨眨眼睛,挑起长眉笑:“这次会活得比谁都久。”
蔡飏笑意因此言而渐凝,恰这时,姜越领着崔宇和张三从帐中走出来,是才议完要事。
“啧,小气。”裴钧抱着姜煊又退回去,扯扯唇角,“倒和你爹样,都是念错不念旧。”
张三立时直目看向裴钧,岂知刚要开口争辩,却见姜越略有无奈地挡在裴钧前面,只摇头示意他先走,便又不得发作,只好给裴晋二人请礼告辞。
姜越看着他身影走远,这才瞥裴钧眼,沉声说:“脏水是蔡飏泼给你,你作何迁怒张三?”
“瞧着他们那守法自尊模样就来气。”裴钧淡淡说句,看向姜越,挑开话头道:“谢过你方才同演那场,眼下蔡飏定以为你想借这事儿也摆弄他们道呢,回京总该给他爹告状,到时候你就要同样没消停。”
他这话说得蔡飏像是个奔家里哭奶穷孩子,惹姜越轻笑
姜越双俊目在门口蔡飏和裴钧间游移片刻,见裴钧依旧含笑,蔡飏却面带狠意,直感二人间气氛紧张,便雅笑化解道:“二位大人是说什呢?蔡大人这笑声可是里边儿都听见。”
“嗐,蔡大人正说要走呢。”裴钧举着姜煊小巴掌向蔡飏猛挥挥,回头冲姜越笑:“臣与世子殿下这是送送他。”
“原来如此。”姜越闻言,不无不可地向蔡飏点点头,“辛苦蔡大人陪审。午时各部要与皇上宴饮议事,蔡大人还待提携鸿胪寺伴驾,也是时候该去,孤就不留你。”
此话平平淡淡,蔡飏却也听出是道逐客令,便只能向姜越稍稍揖,道句:“晋王爷明鉴,容臣告退。”再抬眼警惕地盯裴钧眼,才不多停留地转身走。
旁崔宇还赶着去看瑞王尸检,与裴钧只道之后细聊,便匆匆离去,后面大理寺人出来也同姜越告退,最后姜越和裴钧身边就只剩个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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