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而眼下此景,却叫当时姜煊那句细小而认真“救救母妃”仿似又回荡他耳畔,叫他回忆起那时姜煊小手拉在他指上温凉,心下便直如被人揪紧再拉长,又如被把钝锈钢刀没完没地划磨抽动着,让鼻尖那铁锈似污血气味愈发刺鼻。
偏偏这时,被捂嘴拦在角落姜煊终于口咬在奶娘手上,在奶娘痛呼捂手时,他擦眼泪就哒哒奔跪去姜湛面前,抬头大声道:“皇叔,皇叔,父王他还骂母妃是丧门星,说母妃克死爹娘,娘家也没人管她,说她不过是条没人要狗,全赖在王府吃口饭……母妃捂臣侄耳朵,可臣侄都听见!臣侄不许他骂,母妃也与他吵起来,可他说母妃再吵闹,他就打死臣侄,母妃就、就不敢再同他吵……”
孩童只知母亲受苦,哭喊着只想叫众人都知道母亲苦楚,想叫众人都怜悯他母亲,可此时此景说出这些,令人震惊错愕和怜悯其苦楚之余,这些由瑞王谩骂侮辱话语却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坐实裴妍确有杀夫动机,而“娘家无人”更直如个带刺巴掌狠狠扇在旁裴钧脸上,几乎要带下层浸血皮肉,那句母亲反抗就打儿子做胁证词,也直如记讽刺大拳,当着在场三司各部所有*员面,狠狠捶在姜氏皇族在场二人脊梁骨上。
孩童话最真,也最露骨,只这言,就似把尖刀将姜氏皇族在朝臣面前费心装点华美锦绣给划出个口子,让当中腥臭腐烂残秽物点点地流出来。这刻,在场所有位高权重、执掌生杀大人们忽而都沉默,让哭叫孩子最终也只是跪着痛哭。
裴妍已不再如方才样制止姜煊,仿佛是在秦氏进门招出实话时,她就已放弃任何抵挡,可她从开始直都挺直而巍然背影,此时却好似是因听见儿子亲口说出这些,才真实地觉出那话语中应有过绝顶痛苦般,是到这时候,她才渐渐躬起身姿,手颤颤揽过儿子瘦小肩头,手抬袖子捂住自己眼鼻,肩颈都微微颤抖起来,是终于隐忍而无力地哭,低声絮絮道:“煊儿不哭,煊儿别哭,是母妃对不起你,是母妃……”
姜湛在皇侄姜煊话音落下后,看向裴钧眼中就更见复杂,沉默时才又看向面前裴妍,抬手示意后面奶娘先将姜煊抱离。
死去瑞王是他这皇帝兄长,疑似凶手是重臣裴钧姐姐,而瑞王又与蔡氏关系颇深,姜湛单是稍稍想,眉心都已敛为深川,不得不先道:“此事突然,切还需详情查证,各部必要勉力齐心查明案情,有事径直报来与朕知晓。至于王妃……前情种种既是皇族家事,就先将王妃与切涉事仆从交由世宗阁看管,宗室事务,就要有劳晋皇叔。”
姜越看身边裴钧眼,简短地应声“是”,姜湛便再向众人道:“此事不可外传,不可嚼舌,否则经发现,朕必有严惩。”他目光再落到旁抽泣姜煊身上,叹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