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私下这叫。”姜越很快便捡他话中漏眼儿,仿似裴钧有罪他就挺开心,逮着他胳膊又继续往前走,在林间月下盈盈笑起来,回头看来眼,试试:“裴钧?”
裴钧无比心累地坚持:“王爷。”
姜越纠正他:“你该叫姜越。”
“……”裴钧不吭声。他才不上这*贼当呢,到时候治他个大不敬就有口难辩。
二人继续快步走着,姜越迟迟没听见裴钧声音,有些不满地扭头看来,引裴钧连忙哎哎哎地强行装病:“受伤受伤,臣脑子不清醒,咱们赶紧——”
顿,轻咳声便站直,扶着裴钧手也放下,走开步,“无事便好……”
裴钧狐疑地往他跟前凑凑,心觉:这晋王爷不会是被他这弱书生救有些不好意思吧?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出声逗姜越道:“哎,王爷怎听臣没事儿就连扶都不扶?可真叫臣心寒哪。好歹臣也救王爷命,就算不至于命——救王爷这檀郎玉貌也是真,要不,那老虎爪子照您脸上这拍——”他无意识地抬起左臂比划,此时又带起伤口疼,哎哟哟倒抽口凉气,引姜越见,立时回身喝止他:“裴钧你别动!”
他这心直口快“裴钧”二字经叫出,让裴钧忽而浑身震,脑中像是座山峦崩摧,脸笑都僵住:“王爷您方才叫臣什?”
姜越这才察觉方才情急,竟然连名带姓地直呼裴钧名字,不免改口道:“孤时失敬,裴大人见谅。裴大人已受伤,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罢。”说着又如言来扶裴钧,可裴钧目光却直盯在他脸上,直到他走到自己身侧,还神叨叨地低声又说:“王爷,您就叫臣裴钧,劳您再叫次。”
姜越扶他手停,疑惑地应他所说,叫声:“裴钧。”
“不
裴钧便将这声仔细比对梦中萨满叫声,时又觉得全然说不出像与不像,再细想只觉头都要疼起来。
姜越觉得他奇怪:“裴大人怎?为何要孤唤你名字?”
裴钧这才回神,见身边姜越正目色清亮地审视着自己,心都惊,只好边同他往营地走,边尴尬打起哈哈来:“啊,哈哈,那什……臣方才是听啊,咦,臣这破名字怎被王爷您玉口叫就这好听呢?哎!真真是悦耳灵动,闻之如沐春风。干脆呀,王爷以后就这叫臣,叫裴大人可太见外,您说是不是?”
这突如其来拙劣捧杀叫姜越时没能反应,还是片刻后才略觉好笑地就坡下驴道:“倒也是。”走会儿,仿佛是再三思量,他又顺着裴钧话意说:“孤与裴大人也算少年相识,如今既已不计前嫌、暂结党,确然也不必再见外,裴大人往后也叫‘姜越’就好,孤便与裴大人你、姓名互称罢。”
“使不得使不得。”裴钧连忙摆摆还能动右手,“君臣之礼岂可废?王爷能这叫臣,臣可不能这叫王爷,不然说出去又是桩罪,臣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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