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好容易闲散两日心弦又被姜越带来这消息给紧绷起来,因为冬狩便涉及结盟与各部教化之事,他礼部是怎都跑不干系。
“……那宫里可定下几时起行?”他只得这问。
“今日去讲武堂就是议此事。”姜越也叹口气,“年关过,军中人马本该开始操练,此事只能临时抽
要将孤拉出来?”
说着,他手中又准准将枪尖向裴钧眉心送去半寸,叫裴钧僵着脖子退退脑袋:“王爷,和亲……这不是好事儿?”
姜越八风不动:“那闻说爪哇国女皇至今尚缺少君呢,如此和亲好事儿,要不孤也将裴大人送去试试?”
“别别别。”裴钧连忙道,“臣是同王爷息息怒,王爷不必当真。王爷您拿着这缨枪也受累,多重啊?要不先放下罢?”
姜越看他这行止,双眼里终于溢出丝好笑来,下刻垂眸扭脸,终于收身势,下地放下手里长枪。旁董叔见状,赶紧走上来毕恭毕敬接过去放,又叫六斤赶紧烧水沏茶。
裴钧得救,忙让下人再搬个躺椅出来架在院儿里,把姜越“王爷请王爷请”地往椅上请,待二人人椅坐,才顺口问道:“皇族里如今怎说?”
姜越在躺椅上坐下,可回头看眼那后仰过度椅背,却顿顿,还是依然端坐椅缘道:“皇族以为承平此举并不简单,可承平嫁妆之巨,又叫大多宗亲都偏向赞成和亲,其中不同,只是定不下谁来和亲,而此问起,京中各方就有得闹腾……有说皇上,也有说孤,还有说要瑞王或别皇侄……”说到这儿,姜越看裴钧眼,“眼下内阁意思并不清楚,皇上听数日也尚未表态,倒是姜家满门先自顾吵起来,这乌烟瘴气,大约叫承平瞧着也自危,二皇子就提事,问今年宫里还去不去冬狩……当场皇上大约也被各处吵得着实烦,听这事儿,想想便就应。”
冬狩便是每年冬月中外出行猎,是姜氏皇族开国以来齐聚皇亲、重臣项围猎盛典。祖皇爷当年平定北地各部历尽磨难,定下这冬狩之政并非只为狩猎娱乐,而更为姜氏子孙能不忘常习骑射、习行军、习劳苦,杜绝骄奢恶习,以此警示后人常备不懈,且在冬狩所处北地各蕃交壤之地设立皇家围场,亦颇具巩固几族联盟之意,此举直到元光五年都年年备办,可三年前起,少帝姜湛入冬便常害咳疾不宜远游,冬月行猎便年年拖下来,直至如今。
按说这冬月早过,时日已入春,冬狩之事也该过几月再议,可眼下皇城里各处宗亲恰巧因和亲之事都聚来,大堆人挤在同屋檐下困久也极易擦枪走火、相互捅刀,而外出行猎又是天家避免窝里起火个好法子,若是能借事转转宗亲注意,按姜家贯以来粉饰太平习性,倒也该是不会拒绝。
可是这次冬狩,在裴钧前世样是没有发生——因为前世根本就没有和亲忽变这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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