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裴钧还未及接他玩笑,底下宋毅为首几个参司正查账回来,见姜越和裴钧都在,便提句司部团年尾牙还没办,正巧见他二人都在,要就今日午膳道出去聚聚。
姜越闻言看裴钧眼,神色是不无不可,裴钧细想往后倒更没这闲工夫,就也应,且看时日回府再来又很仓促,于是便干脆坐下替姜越分担少许职权内公文签印。二人说着话,利落结公事,等到正午便被司部*员道簇着去常有来往酒楼里摆席,坐下时候,身边还跟着个满眼新奇钱海清。
席间多是上下敬酒逢迎,也有宋毅几个来开钱海清那姨太太玩笑,却总赖着姜越在场,不甚活络得开。姜越自然是知道,故稍坐时便起身先行,如过往数年样,而裴钧送他出去时,也同他提前互道句年节好,算是全官中礼数,再说句国宴上见,好似又叫二人间比往年多少有些不同。
宴散后裴钧领着被灌两口小酒钱海清回去忠义侯府,眼见六斤、董叔和众下人听闻钱生回,竟都出来迎这学生,且与钱生打笑说话,就不免想起邓准从前每每回府时,周遭不过都低吭声罢,心中便不知起哪般滋味儿,又不想扰这份儿喜乐,便待董叔过与钱生重逢心热劲儿,只拉着董叔走到后院,叫董叔拿些香蜡钱纸来,低低告知他邓准死。可转头,他竟见钱海清就那手足无措地立在廊下,显然是听见二人话自觉尴尬,饶是平时巧舌如簧,此时也说不出句话。
实则这也不是个谁顶替谁事儿。邓准是自作孽障,并不是因为钱海清才被赶出去,更不是因为钱海清才死,可若要说此事
纸,那时瞧见,这镇纸却已从鸡身裂做两半儿。
隔月他修金鸡与姜湛重修旧好,而次年宫中妃嫔益发足,那承平国姬却发水土不服寒病,渐重,往后没拖过三年去,恰在新船留学僧侣乘船来朝时,国姬驾鹤归西,便由那数百承平僧侣按乡俗、国制超度安葬,追封纯孝皇后送入帝陵,那以后到裴钧死前,虽宫中因这后位而起争端总多多少少,可姜湛却再没松口立过后。
“晋王爷,”裴钧忽而想问问姜越这身上流着承平血皇亲,“与承平和亲之事若是来年票议,您该会表票罢?”
姜越放下签印好文书,抬头看他却反问:“裴大人会?”
裴钧心里暗笑这人审慎,倒也没想藏着掖着,只道:“会,臣第个表票。”
姜越看他会儿,便低头继续签印,“那孤也表票。”
“那臣若是反票呢?”裴钧再问。
姜越落笔手顿,下刻继续写下个“准”字,“那孤会持票。”
裴钧抱臂看着他提笔悬腕手,颇不解:“晋王爷为何总要跟臣票?”
姜越双眼在指下文书中细阅,似笑似讽答道:“孤逆裴大人次票就遇刺,若要再同裴大人逆着,怕要叫老天都饶不得,故还是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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