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爷心知肚明听他打完官腔,脸风清月明地继续往外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过是答谢裴大人为朝廷新政鞍前马后罢。”
——这*贼头子果真是记下改票仇,这可难办。裴钧继续跟上他殷勤道:“晋王爷客气,臣为朝廷做事儿,这都是应该,王爷此礼如斯贵重,臣实在当不起,臣还是给王爷送回去罢?”
可晋王爷却安抚般抬手拍拍裴钧胳膊,严肃道:“裴大人这话就见外,孤这礼既是送给裴大人,就全听裴大人发落,又怎能再收回来呢?”说完还摇头轻叹,直道裴钧太客气。
——这就是真把随喜那烫手山芋甩给,他娘。裴钧此时直想脱靴子往
夜,宫里早该察觉人丢,第个怀疑地方自然是他裴钧府上——可这人却是晋王他老人家逮出来,如今搁在他裴钧手里,岂非是把烫手山芋强塞在他怀里?那他是该放,该还给晋王,还是该给姜湛送回去?可无论哪种都极易惹火烧身。
裴钧此时想起晋王昨日散朝后笑脸就气得牙痒,心道这*贼头子没事儿抽个这大风,怎就不怕闪着腰啊?他真恨不能找老曹寻人麻袋套这人胖揍顿才好。
而他正如此想着,中城兵马司已然到。
裴钧领着人进去时候,晋王爷姜越正四平八稳坐在司部大院正中红木官桌后,头顶青天、脚踩大地,抬手漫端茶盏送到口边浅浅饮,罢,这才语重心长地同治下十位正、副指挥使说这样句话:“军饷、囤粮数目不对,不要总向孤抱怨,你们应当尽快去找裴大人清算,不够,就让裴大人给补上,多,就叫裴大人都运走。”
说完话他抬头,正巧看见裴钧来,就更悠然地笑起来:“裴大人,你看孤说对不对?”
“对对对。”裴钧连忙咬牙摆笑脸迎上去作揖,“王爷英明,王爷指点得极是,臣今日带人来就是为清算囤粮,势必将这年尾给收好,替王爷您省心,也替朝廷省心。”
晋王慢慢搁下茶盏,起身笑盈盈地看向他点头:“要说朝中谁最忠心耿耿,那裴大人当做表率,敢叫第二,怕是没人敢叫第。”说着又向后看看宋毅几个,再看回裴钧,笑容便更有深意:“裴大人手下人,做事自然也都是忠心不二,孤放心裴大人。”
不知实情宋毅等人已然谢起晋王夸赞,而昨晚才将手下*细逐出府去裴钧却是吃个瘪嘴亏,面笑纳晋王明嘲暗讽,面同诸官将公事暂且讲毕,这才总算跟着晋王起走出司部大门。
晋王走在前面负手回头来,看裴钧跟在身后,竟全然不解道:“裴大人,你跟着孤做什?”
裴钧恭恭敬敬地笑着打礼:“回王爷话,臣是来谢过王爷昨日赐礼之恩呀。王爷这礼好啊,叫臣听之、见之,醍醐灌顶、五脏俱通,蓦然自审,见自己果真是个瞎,真是有劳王爷挂怀、提训,臣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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