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常常直呼云状元名字“云琅”,到最后却惹得身旁众芳心都跟着她喊“云郎”。说不清,唤他名字,到底是因为骄傲,还是卑微。她觉得自己很骄傲,可是,那些解她女孩儿们,声声喊着“云郎”,却无意识地让她只能这样卑微。
倒也不知为何这样喜欢云琅,可是,这种感情,似乎如朵花,栽到再合适不过土壤之上。她时常梦见他,时常假装不经意地邂逅他,也许是在桥边,也许是在花间,也许是在宫宴,也许是在朝堂。这宫中朝中总在发酵,哪年哪日她又不顾规矩,振振有词地骂走番邦求亲王子,或者挽起袖子同求亲世家子干架,脸上挂彩。青城是世间最不懂规矩姑娘,少年云琅常常对这死皮赖脸邂逅显得无奈,却只能对她微笑。她并不时常想起云琅,因为只要想起他并不喜欢自己事实,心里便难过得快要窒息死亡。
云琅字白石,是福州云氏嫡长孙。云氏已经许久没出这样出类拔萃人才,族都视他为希
城殿下,这才算赢。奴虽法力不弱,可用此倒行逆施之法,走魂,并无暇顾及真身,需龙气呵护七七四十九日,以防野兽啄食。可龙气岂是寻常可得?奴无法,这才想起公子。”
奚山君冷笑,“好个陛下!你糊弄谁呢?寻常野兽谁敢近你之身?定是你得消息,道德真君要趁你施法之时,派门人损你真身,你这才想起扶苏。扶苏未死,尚是百国太子,料你猜想,道德真君到时定然也要顾虑几分。你打好主意。善于卜卦,尚不知道德真君究竟支持谁做人间君主,若他存心要害扶苏,躲他还来不及,哪有自己送上门道理?”
奉娘可怜道:“公子是山君未来夫婿,山君在旁,又岂会袖手旁观?”
奚山君心下不喜奉娘三分,觉得她心思太过阴毒,此事,既利用扶苏,又利用自己。奚山君面上不显,脑筋转转,却诚恳道:“不是不肯帮陛下忙,只是此事说来,倒也不必陛下这样大费周折。只是陛下心向道,素来没有凡心,反而不易赢。然则,若依照法,你得彩头,来日,还需借样东西使使。”
这年,青城殿下二十岁,按照纪元,是她喜欢上状元郎云琅第二年。
长公主每日起榻,总有两桩事要办。
第桩,对镜梳妆贴花黄,努力打扮成世间最美姑娘。第二桩,走到太液池尽头尚书阁,等待入阁少年云琅。
等到他拒绝自己爱意,青城便沿着雾气终年不散河畔走回太液池源头,这天便结束。
太液池河畔有许多垂柳,绿荫伴着日光,望过去,是天与地恒长,瞧不清楚远方。
青城这路走得十分无聊,便时常与宫女在青石板上比赛。划拳分胜负,小公主常常输,瞧着宫女双白兔般小脚,乖巧认真地往前跳着格又格。她慢慢就离自己很远,隔着风,挥着帕子仰颈道:“殿下,这里能瞧见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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