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眼……二点零……”
思莞在
旁，笑得直捶沙发。
“言希，你不能让让妹妹！”言老大嗓门，吼起少年，实则笑得嘴都快歪
。
言希大眼睛乌亮乌亮
，瞪阿衡很长时间。
四目相对。
言希磕得实在，笑得天真，唇边笑要飞扬到天上，大人们都被逗乐。
可惜，言希乐极生悲，跪得时间太长，站起身时，头黑，重心不稳，匍匐在地上，指向方向刚好是阿衡站着位置。
阿衡抱着刚暖热红包护得死紧——“不要，拜，没钱……”
哄堂大笑。
言希脸都黑，阴沉着脸，不复刚才面对大人故作可爱。
“老头老头，压岁钱！”
“能少你！就这点儿出息！”言老笑骂，手上动作却不慢，抽出三个红包，个孩子个。
阿衡抱着红包，脸激动得跟红包个色儿。她从十岁开始，过年时就没拿过红包。
“温爷爷，恭喜发财！”言希含着笑，又扑通跪到温老面前。
“好好！”温老自从儿子回来后心情直很好，笑着包个红包递给少年。
不过，全家人依旧欢天喜地。
吃年夜饭前，放炮时候，思莞点拈儿，言希跑得老远。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阿衡离得近，发呆地望着那红艳艳喜庆色泽，还没反应过来，炮已经响，吓大跳。
原地转转圈，没处躲，那两个少年早已跑个没影，跺跺脚，跑进屋子，却发现，思莞和言希躲在门后偷笑。
最终，撑不住，他扑哧笑出来。黑发随着喉中笑意轻轻颤动。
阿衡，也呵呵笑起来，眉眼流转，山水写意。
这年，谁和谁吵架拌嘴，谈着天，笑着风，还会留到明天……
这晚，谁把谁记到心里，守岁，过年，还会放到明年……
小小少女小小少年，你们呐，忘性太大，这陌又陌，又该，借着谁笔触，把流年记得……
“少爷还没钱呢不照样给你买排骨面生日蛋糕你这孩子怎
这没良心呀！”
阿衡委屈——“那你，还吃，白糖糕呀……”
“是你让吃你不让吃还不稀罕吃呢！”
“明明……是你……想吃……”
“你哪只眼看见想吃？”
阿衡和思莞自然也有份。
言希又转向温母。温母向疼爱言希，这红包掏得大方豪气。
“温叔叔，年不见，你又变帅！”言希转向温父，嘴上抹蜜。
“小东西，不给磕个头，想挣钱，可没这容易。”温父调侃。
砰。
她不好意思地脸红，笑。
“阿衡阿衡，你怎那傻呀！”思莞拱拱手，淘气样子。
你才傻！样爹妈生，凭嘛说傻！
阿衡不乐意，小小地翻眼睛，看着思莞，略带小狐狸般狡黠。
吃完饭，阿衡眼瞅着言希吃得肚皮圆滚滚，却互不含糊地“扑通”跪在言爷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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