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二天是周六,商店虽然没有休息,但正好直贵不当班。午饭后,他没说去哪儿就出家门。由实子也没有特别追问他。没准已经察觉到他目。不工作日子穿西服出去事几乎没有过。
到池袋,在百货店里买西式糕点礼盒。被问到是否需要礼签,他回答不需要,因为不知道用什名目好。
“安慰,真?”
“是很大安慰。”
“是吗?也许是那样吧。”直贵再次从信封中取出入场券,“那,人家特意送,下次休息时三人起去看看吧!”
由实子没有回答他,“直贵君,”她用好久没用过丈夫名字称呼他:
“,会按你想法做。包括你跟哥哥断绝关系事情,也没说什。不过,觉得有些事你必须记住,忘不哥哥那个事件,不只是你,还有更为痛苦人。你隐瞒哥哥事情,们现在是幸福,可这个世上还有隐瞒不人。们应该分清楚。”
前山,上次抢包犯人父亲来。信封里除信还有东京迪斯尼乐园入场券。信中写满为自己儿子行为不端再次道歉文字,再就是询问实纪后来状况,接着,是表示有什可以帮忙事情请告诉他们请求。
实纪额头上还是留下伤痕。现在靠前面头发遮掩着,医生建议稍微长大些以后最好接受激光治疗。
“干吗要这样做呢,们都快忘那件事。”直贵将信和入场券装回信封,“是为自满足,这样做些像是赎罪事情,自己心里多少会好过些?”
由实子好像不赞同他说法,表情不大愉快样子,直盯盯地看着信封。
“怎啦?”
“你想说什呀?”他瞪着由实子。
由实子沉默地垂下目光。像是在说,这不用再说吧。
“去洗澡。”他站起来。
在狭窄浴缸中抱着膝盖,直贵反思着妻子话。寺尾也说过同样话,对你来说,是不是个消除隔阂机会——他说。由实子说应该分清楚。而且他们说决不是空话。
从浴缸中出来,用凉水洗脸,他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脸,自言自语地嘟囔,“该去看看……”
“嗯……在想,是那样吗?”
“什意思?”
“呢,看到这个时候,心里想,还没有忘记们啊!那以后已经过好几个月,直觉得,他们定是关注着自己儿子将来,把受害者事忘掉吧。可是没有忘。”
“可是,就这样做,是不是真正从心里向们道歉也不清楚呀。觉得他们只是陶醉于做善事那种满足中。”
“也许是吧。不过,觉得比起什都不做还是好吧。哪怕是寄张明信片,也说明他们没有忘记那个事件。们这儿也是,即便想忘掉,每次看到实纪伤痕也会想起来。绝对忘不。可是,世上人们很快就会忘掉,这样又次伤害们。所以,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着这个事件,多少感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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