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尾祐辅来电话,是在酷暑稍微有所缓和九月中旬。听到电话里声音,直贵没有马上听出来是他。也许是好久没听过他声音缘故,但也觉得他声音比以前更加低沉。
大概因为平常唱歌缘故,说话时候总想让嗓子休息下,只是用嘴皮子叽叽咕咕地说。岁数不小,总是这说话,让人觉得不像个正经男人。寺尾把穿着黑色皮裤双腿盘在起,笑着说。学生时代就是瘦高个,现在更瘦些,而且脸色也不大好。
在池袋车站旁咖啡店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因为寺尾在电话中说想见个面。直贵现在在这附近
“你这决断,没准会遭到世人非难。说什顾忌社会上舆论跟自己亲属断绝关系算是什呢。对于刑满后要重返社会人,可依靠只有亲属,而这些亲属却要抛弃服刑人,这样做对吗?”
“如果没有结婚,没有女儿,也许会选择别道路。可是有新亲属。现在感到,对犯罪哥哥和什罪都没有妻子女儿,两边都去救想法是不对。”
“你没有做错什。作为个人,只是做自己认为对事。可是实际上,什是正确,没有统标准。刚才你也说过。只想再说句,你选择道路,不是简单道路。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比从前更为辛苦。因为没有堂堂正正这个旗号。所有秘密都由你个人承担着,假如发生什问题,也只能靠你人来解决。哦,也许有时候你夫人能帮你把。”
“知道,”直贵看着平野眼睛说,“打算尽量不给妻子添麻烦,拼命也要守护她们。”
平野点几次头。
觉得有什动静,回头看,平野没穿外套,正走进仓库,头上戴着安全帽。
“想要是错过今天可能就见不到你。”
“好久没见,承蒙您多方面关照。”直贵低下头。
“啊,那样客套话就算吧。”社长走近来,像第次见面时样,坐在旁边纸箱上,“你哥哥怎样呢?”
直贵踌躇片刻说:“跟他断绝关系。”
“是不是有些恨哥哥呢?”
“那个,”想说恨,可又觉得如果说出口话,所做切都被打破。直贵微微笑,“已经断绝关系,所以没有什恨不恨,完全是他人。”
“是吗,那样也好。”平野站起来,走近直贵。伸出满是皱纹右手,“对来说也学到不少东西,认识你以后,谢谢。”
直贵觉得应该说点什,可想不出合适语言,沉默着握握社长消瘦右手。
(8)
“哦,”平野嘴角缩下,“告诉本人那个意思?”
“给他写信,告诉他这是最后次。”
“是吗。是要和犯罪者哥哥断绝关系,再躲开知道自己过去人。”平野脸上浮现出笑容,“这是你选择道路啊。”
“不知道正确不正确,只是为保护亲属。”
平野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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