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挥
挥手，转身往校门口走。
付惜灵看着他
背影慢慢地，
点点变小。
她小时候，付奶奶总是会抱着她跟她讲，男儿如青松，不用长得多好看，但定要端正挺拔，要行直坐正，那才叫真帅。
付惜灵那时候年纪小，什
都不懂，这话她也只当字面意思来理解。甚至曾经非常单纯把这个当成喜欢男孩子应该具备标准。
季繁实在跟青松这个词搭不上边儿，不仅走路时候松松垮垮，只要屁股沾椅子，不是趴在桌子上就是懒洋洋靠着椅背，半点正形都没有。
付惜灵回忆下昨晚刚称过体重，确认下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是斤没瘦，觉得季繁眼神大概是彻底不好使。
她正想反驳，季繁忽然抬起手来，又捏下她脸。
少年大概是在外面站得有点儿久，手指冷冰冰，碰到她脸上冷得她忍不住缩缩脖子。
还没来得及往后退，他已经垂下手来，皱着眉不满地看着她：“脸上都没肉。”
“女孩子没肉才好看。”付惜灵严肃地说。
咽嗓子，几乎是小跑着过去。
她站在他面前，仰起头。
这个年纪少年个头总是窜得很快，段时间不见，付惜灵总觉得他又长高很多。
虽然她也长高点儿，但是在他对比下，她那点儿高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呼气间白茫茫雾气散出来：“你怎来？”
但是很突兀，付惜灵在这刻却忽然觉得。
他好像依然还是有那点儿帅。
付惜灵私下偷偷打听下，艺术生校招考试般在每年二三月份。
考完以后，就要统回到学校来恶补文化课，有些学校怕学生跟不上进度，会单独设艺术班，有些学校没有，部分同学会选择自
季繁瞅着她：“有肉也挺好看。”
付惜灵明显没信，但也没再接话，扬着眼好奇道：“你不用去画画吗？已经可以回来上课？”
“还要过段时间，最近要准备校考，”季繁顿顿，手重新塞进口袋里，整个人散漫地塌下来，懒洋洋问，“对，你之前说你打算考哪个大学来着？”
“
吗？”付惜灵揉揉冻得有些僵鼻尖，“g大吧，怎？”
“没什，”季繁瞥眼她发红鼻尖和手指，移开眼，“行，走，进去吧，等会儿上课。”
“还不能回来啊，”季繁笑着说，“怎看着瘦这多，又减肥你。”
“才没有，”付惜灵反驳，“学习太忙。”
季繁点点头：“看出来，现在周末都不去家玩儿。”
“周末要上补习班。”付惜灵小声说。
“好呗，”季繁撇撇嘴，又上上下下仔细看她圈儿，“学习归学习，饭要好好吃，你看你现在瘦，都快皮包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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