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
身黑色
羽绒服外套和牛仔裤，外套背面是大片繁复金线勾花，黑色短发比之前长点儿，被他随意抓把，刘海滑到两边，露出额头。
他似乎也远远地看到她，朝着她方向倏地笑下，露出口大白牙来，手从外套口袋里伸出来，朝她方向招招手。
付惜灵干咽
对于画画，季繁算是从头学起，但他学得飞快，进步惊人。从横竖线开始练，到圆柱体正方体，水果画几天，再到石膏像。
付惜灵是个外行，看不懂，但即使这样她也能看出，他线条越来越流畅干净，人体结构比例看起来也越来越舒服漂亮。
用季繁自己话说，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天资卓然。
和他那拉胯学习成绩完全不样。
进入高三以后，几乎都没用王褶子怎
说，班级里学习氛围就明显紧张起来。
付惜灵愣愣：【你在画画吗？】
季繁直接发条语音过来：“对啊，
刚下课。”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季繁另条语音紧跟着发过来：“都跟你说好，总不能去偷懒吧。”
付惜灵听完，顿几秒，点开那条语音条，又听遍。
她抿着唇，指尖悬在对话框上，慢吞吞地打字——那你以后就不来学校吗。
包里抽出手机来，点开季繁微信。
【付惜灵】：你怎没来学校。
她发完，盯着聊天界面等会儿。
季繁始终没有回复。
付惜灵低着眼，看着聊天框里自己发最后句话，收起手机。
高三不参加学校里任何娱乐活动，每天只有卷子套又套做，基础知识遍又遍巩固，提高题道又道抠。
就连过年都只放不到个礼拜假，年初六，学校重新开始上课。
开学那天，付惜灵再次见到季繁。
隆冬二月，天冷得像冰窖，前天晚上帝都刚飘过场雪，学校里大片雪还没来得及清，皑皑片白占据着全部视线。
少年就站在片雪地里。
打完看会儿，又个个字地删掉。
她重新点开键盘，只打个字：【嗯。】
从那以后，季繁真就没再来过学校。
付惜灵生活彻底恢复清净，她得偿所愿地再次变成班级里小透明，除厉双江赵明启他们几个和同桌乔愿，基本上和别人都没什交流。每天学校和家里两点线，除吃饭睡觉就只有学习。
以及手机上每隔几天就会收到张画和几句牛逼。
直到晚自习结束回家吃过饭以后，季繁回张照片给她。
付惜灵坐在书桌前，点开看眼。
照片里没有人，只个巨大画架，上面夹着张画纸，上面画个骷髅头素描，后面背景里，隐约可以看见个石膏骷髅头摆在深蓝色幕布上。
付惜灵点出图片，看到季繁又发条过来。
【烦人】：小爷今天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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