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皱着眉看着他，不满地说：“你为什
脱
衣服？”
江起淮：“……”
他面无表情地捏着她还剩半瓶啤酒瓶颈拎走，然后端起茶壶给她倒
小杯茶水：“喝茶吧。”
烧烤摊子茶大多数很淡，几乎连茶味都没有，跟温水也没什区别，但陶枝听到这个字时候，还是连鼻子都皱起来：“不喜欢喝茶。”
“嗯，你喝茶要分跟谁。”江起淮然地说，边抬手叫服务生。
江起淮要开车没喝，陶枝倒是很来劲儿，大概是因为戒酒太久，突然下被他拉开闸门，就有些收不住。
她酒量直很差。
只不到两瓶啤酒下肚，她眼皮就开始发红，单手撑着下巴，另只手拿着筷子，努力地想要戳掉盘子里烤虾头。
江起淮就这看着她戳半天：“你干嘛呢。”
“给他脱衣服。”陶枝说。
陶枝跟着他走到那家烧烤店，这家店她后来就没怎来过，上次过来也不记得是什时候，陶枝站在门口看圈儿。
店面比以前大倍，大概是把隔壁也盘下来，服务生也多几个，不再是老板个人在前堂忙活。
陶枝和江起淮挑个靠墙边位置坐下，然后看着他先点份炒饭。
她忽然想起高中时候，她带着他出来吃烧烤，少年什也不吃，只安静地点份炒饭。
东西点完，江起淮把菜单递给服务生，顺手从后头箱子里抽两瓶啤酒，起开以后往前推。
再说话。
让行功夫江起淮侧头看她眼，小姑娘歪着脑袋抵在车窗上，闭着眼，浓密睫毛盖出片阴影，呼吸轻而均匀，像是睡着。
车子停下来时候，她几乎是惊醒过来。
“到家吗？”她揉着眼睛伸个懒腰问。
江起淮靠过来，伸手帮她把安全带按开：“不吃饭？”
陶枝这会儿脑子有些迟钝，也没想起来自己之前为气他都说
“……”
江起淮叹口气，把她虾夹到自己盘子里，他抽出湿巾擦手，然后手指捏着虾将皮剥掉。
他把剥好虾丢回她盘子里，又抽张干净湿纸巾擦拭沾酱汁手指。
陶枝默默看眼自己碗里虾，然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江起淮将手指擦干净，抬眼：“怎？”
陶枝：“？”
“知道你习惯，”江起淮说，“小酒鬼。”
撸串必喝酒，还是她那会儿告诉他。
虽然她很多年不喝。
陶枝只犹豫下，就很干脆地接过来，涮个干净杯子倒满。
“噢，”陶枝含糊地嘟哝声，“忘。”
她拉开车门下车，车外冷风吹醒睡得有些发沉脑子，陶枝站在街边来回看眼，才反应过来这条街。
沿着街边走到拐角处就是夜市街，街口家便利店，再往前走是烧烤店，以前她带他来过那家。
陶枝：“咦？”
江起淮将车锁好，随手揪着她围巾往上拽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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