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侧过头来看
眼，她
同道中
陶枝也早就习惯这套流程，从书包里乖乖地掏出剩下几科卷子，顺便摸出手机藏在袖筒里。
她以前班主任教英语，物化生办公室没来过几次，也不知道哪张桌子是王褶子，干脆直接走到办公室窗台旁边，把手里卷子都放在窗台上，站着写。
这会儿时间还早，办公室里没什
人，只有角落里坐着个女老师，窗台旁边那张桌子前坐着个男生，垂头也在写什东西。
办公桌是对着放，陶枝和那男生中间隔着两台电脑，桌面被电脑显示屏挡个七七八八，看不见他在写什。
但是看不看得见都无所谓，陶枝见识过太多这种事，她好兄弟里有半都是在办公室补作业写检讨互帮互助出来，几乎眼就看出来这人和她是同路人。
陶枝笔没停抬起头来看眼，对上张满是褶子脸。
陶枝脑子里还记着刚刚看到前桌卷子上最后个物理公式和答案，手上动作没停，也没低头，边和褶子脸对视着边把最后道题给写完。
褶子看着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子，陶枝在理化生办公室见过几次，初步判断，他就是老王。
王褶子背着手站在她旁边，也不知道看多久，脸上褶子都抖：“抄完？”
“还没。”陶枝说。
有钱长得好看，还很会打架，是个呼风唤雨还有点儿凶祖宗。
但这会儿，祖宗正坐在他后排拿着他语文卷子抄，皱着眉，有点苦恼地看着他，愁着全世界高中生都会愁问题：“那怎办，这也太多，
抄不完。”
“要先抄物理吧，给老王点儿该有尊重，”陶枝边把语文卷子扫到旁边边说，“前桌，物理卷子借抄抄？”
她还没说完，厉双江物理卷子已经掏出来递给她。
陶枝接过来，道句谢，翻开继续奋笔疾书。
陶枝瞬间就然。
也是个没写作业。
陶枝老老实实地趴在窗台上翻开物理卷子，先是像模像样地扫圈，发现道也不会。
于是干脆地掏出手机，对着卷子咔嚓拍张照，开始搜答案。
写完四五道题，女老师终于捧着两本书走。
“还差多少？”
“刚抄完半语文和四张物理。”陶枝陶枝老老实实地说。
褶子脸上褶子又开始抖。
陶枝也判断不出来他是气还是在笑，最后只能保守估计他是被气笑。
王褶子气得拍桌子：“拿着你作业给去办公室写，写不完就给呆那写，哪儿你也不用去，课也别上饭也别吃！”
她抄得认真专注，抄得旁若无人，俨然是已经抄到种无境界。
不知过多久，她隐隐听到班里有点声音，前桌那位借她作业抄好兄弟直在咳嗽，她也没在意。
她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沉醉于自己勤奋之中。
抄着抄着，陶枝觉得有哪儿好像不太对劲。
总觉得旁边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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