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反应，还保持着上半身靠在桌边探头跟他说话
姿势，王褶子走过来，手里书卷成卷敲
下她脑袋。
打地鼠。
“让你来写作业还聊上？哪儿你都能聊是不是？”王褶子把手里书丢在办公桌上，抬头看向对面江起淮：“填完？”
江起淮将桌上刚刚直在写东西递过去。
王褶子接过来看遍，点点头：“行，
晚点再看看有什
问题，回头帮你交上去，”王褶子抬起头来，始终拧着眉头放松几分，“跟附中刘老师之前是同事，听他提起过你，上学期市三校模考，你数学满分啊？”
果然是个没写作业！
同道中人！
陶枝有种找到战友快乐：“对啊。”
“……”
陶枝脑袋抬抬，下巴搁在电脑显示器上：“数学和化学生物，咱俩人查科，然后换着抄，成交吗？”
清脆哨声在空旷办公室格外清晰嘹亮。
这人眼睛比手还漂亮，眼窝很深，眼角狭长，轮廓收敛着，眼珠颜色在日光下有些浅，冰凉透彻得几乎不近人情。
像个琉璃公主。
琉璃公主神情寡寡淡淡，没说话。
陶枝回过神来，也不尴尬，想起正事儿。
人还在补作业。
低着头，脸也被显示屏挡着，只露出黑色短发和握着笔手。
挺好看只手，手指很长，手背骨骼削瘦。
她是个手控，对这人印象顿时就好几分。
陶枝往前蹭两步，压着桌沿，隔着显示器俯身凑过去，小声叫他声：“好兄弟。”
“……”
陶枝转过头来，脸茫然看着他。
江起淮不咸不淡地扫她眼：“嗯。”
“理综也没扣几分，”王褶子继续道，“附中第名转到们实
琉璃公主：“行啊。”
陶枝喜：“那化学吧。”
“那生物。”
他放下笔往后靠靠，靠在椅子上看着这小姑娘像个土拨鼠似露出半个脑袋掰着手指头指导他：“你动作麻利点儿，咱俩数学和理综能在午休之前抄完。”
土拨鼠这边说着，视线垂下来去看桌面上他刚刚在写东西，刚模糊扫眼，办公室门“吱嘎”声被推开。
他没吱声，陶枝只当他默认，直接问道：“也没写，你还差几科？物理之前抄完半，等会儿可以借你抄，现在还差语文英语和化学生物。”
琉璃公主扬眉，笔尖在桌上轻磕下，那双漂亮桃花眼也跟着略微挑起：“等会儿可以借抄？”
尾音微扬，音色像薄冷冰线割破早秋清晨日光。
陶枝又想吹口哨。
她感觉这小伙子正在她每个审美点上快乐蹦迪。
那男生写字动作没停，也没应声。
补得还挺专注。
陶枝手肘撑着桌面身子又往前压压，脑袋从电脑显示屏上面探出来半，只露眼睛：“你也没写作业啊？”
少年笔尖顿，抬起头来。
陶枝看清他脸，眨眨眼，下意识吹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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