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
但他并不知道龙彦昭那时候竟然是那样惨。
他也不知道原来皇上还
直都记得那件事。
……
他不知道龙彦昭已经尽
力。
他不怪他。
真
不怪。
只是在那段黑暗、看不见光亮日子里，昔日所有人身影都变得淡许多。
他们还被顾景愿记得，但存在感又是那
薄弱。
除……
第个，他便想到那个昔日跟他玩在起，如今已经是大宜皇帝龙彦昭。
只是好不容易递出去消息，他却没有等到对方支援。
仍旧是竹篮打水场空。
……猜到对方定是不方便、能力所限，所以当初逃跑、被追杀、九死生时候他不怪他。
也不怨他。
……若那滴血没有变蓝，他大抵会有个名字，叫程曜阳。
顾景愿如今也无法想象，前刻还亲厚待他、称赞他父亲，为什转瞬间就变个人。
父亲笑着抱走弟弟。
那是顾景愿最后次见到他们。
记忆里他似乎是睁圆双眼，无比惊慌地，看着父亲与弟弟逐渐变远侧颜。
“曜阳……”
听见荣清声音，顾景愿猛然回神。
荣神医不放心地看他：“你今日好像特别不开心啊。”
“没有。”顾景
为博得父亲喜爱，他可以不断练习。
直练习。
直到做到最好为止。
北戎比大宜还要看重武力。
父亲只喜欢他们骑马狩猎，与人搏击，不喜他们去读中原地区诗书典籍。
…………
莫名，顾景愿眼眶有些发热。
……不管过去事情如何，至少有个人还在真心惦记着他。
他从未想过，这个冰冷坚硬世界里，他也能够在个人心里留下痕迹。
或许这便是不虚此行吧。
所有人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以至于后面来到大宜，龙彦昭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个皇帝。
个曾经关系淡到不需要刻意记得、特别相认皇帝。
白月光之说，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场嬉闹而已。
——太后不喜皇上留后，于是朝中没什势力可以依附皇上便说他只喜欢程启。
只是那时候太冷。
天地间总有飘不尽雪花。
仿佛他感官和知觉都被寒冷坚冰冻住样，很长时间，顾景愿都什也想不。
无法思考。
对外界亦是无所觉。
……
在那之后，等待他，便是被丢进个冰冷房间里，直到被处死那天。
……
后来就是漫长逃亡。
活下去本能驱使着他去想很多法子，试图逃走。
他便不读。
父亲喜欢男孩子有阳刚之气，他便日夜辛苦练武，即便面容越长越偏向于俊秀，即使顾景愿也极喜欢这种俊秀。
可十四岁之前，无论是比武还是单纯搏击、弯弓射箭，王宫中都并没有几人是他对手。
但切都在那天变得不样……
滴血液落入魔根花汁中，变成蓝色，切便都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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