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启跟他说话
时候虽然也这般百无禁忌，肆无忌惮，但阿启本身话并不多。
他更不会用这样轻佻语气。
阿启也叫他龙四。
曾几何时他是多
喜欢被他叫这个名字。
轻笑着，生气愤怒着。
他这样说他，却并不怎看他，被程阴灼注意到
，不禁笑道：“怎着，你这是……害羞啦？”
龙彦昭扯开嘴角笑
下。
终于还是再次打量起程阴灼眉眼。
他看他时候，程阴灼也不跟他客气，直奔主题：“阿四……你知道
父亲去世之前传位于，太子逼交出王位事情吧？”
“是真不知道该怎办，所以才跑这远，过来找你……龙四，想请你……”
龙彦昭只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现在觉得有些乱。
不知为何，前尘往事都混上顾景愿眉眼，急哄哄地冲进他脑子里。即便他此刻面对是阿启……顾大人低眉顺眼模样却还是止不住地浮现，叫他觉得心上很难受。
“龙四你站那远干嘛，你过来坐。”
程阴灼拍拍自己身边床铺。
所以才无欲无求，什都无所谓。
所以才会那样温和。
龙彦昭心上突然疼把。
像被什东西紧紧攥住般，很不舒服。
可这时候，床上程阴灼咳嗽两声，对他说：“龙四，口渴。”
来。
……这样看起来，他们两个人真很像。
又很不像。
五官很像，但这副五官整合在起以后，结合自身气质，则又完全不像。
程阴灼给人感觉要锋利许多。
可现在……那感觉不在。
虽然这也正常，毕竟他们已经分开六年多。
龙彦昭都早
龙彦昭沉默地听着他请求。
他曾经也不是没幻想过与程阴灼再见时场景。
可或许今天已经太晚，程阴灼还受伤，又或许是他总是忍不住分神去想……
龙彦昭总觉得有哪里怪怪。
是真很怪。
他条胳膊受伤，行动不便。
大概是为给龙彦昭让地方牵扯伤口，还疼阵龇牙咧嘴。
表情生动。
简直跟小时候模样。
龙彦昭并没有坐在床上，只是急着上前几步，说：“你别乱动。”
“龙四，你见怎不高兴呀？”
“这多年不见，你就点儿都不想？还是说叫你龙四你不愿意，唉那还是叫你皇上吧。”
龙彦昭忙回神给他倒杯水。
说：“不是这个意思。”
程阴灼半坐起来喝口水，而后冲他眨眼：“那你想不想？”
大抵从来都是北戎王最宠爱孩子，即便此时失势、受伤，虚弱无比，他也依旧是副眉目张扬模样。
可顾景愿不是这样。
顾景愿眼角眉梢都带着种顺从。
龙彦昭以前以为那是种恭顺谦和、好脾气意思，可如今再看此时程阴灼，倒觉得阿愿他更像是被什东西，磨平棱角。
——不去与命运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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