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是这样。如果你不说……怎
说呢，总不踏实，对吧？”最后
“对吧”是冲哲朗说。
“
尽量说得简短些。”美月看看他俩，“你们觉得为什结婚？”
“为什？应该是喜欢对方吧？”须贝答。
“不对。们是相亲结婚，他在银行上班，比大八岁，给第
印象是认真，结婚后也这觉得。他很能干，可不是因为这个跟他结
哲朗在须贝旁边坐下，又看看美月。她表情有点古怪。
“这……究竟怎回事？”哲朗问。
美月两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最后见到你们，是什时候来着？”
“大概十年前……对吧？”哲朗问须贝。
“差不多，”须贝说，“日浦那会儿还在上班，是建筑公司，对吧？”
“说话呀，QB。”美月说。那声音很陌生，却和她嘴唇开合相符。“须贝也是，嘴别张那大啦。”
哲朗从头到脚扫视
她好几遍，总算开口：“是……日浦？”
“当然，但大概不是你们认识日浦美月。”美月唇边浮出微笑。
“怎回事？这打扮，还有，”哲朗指指她嘴巴，“这声音。”
她低下头，随即抬起：“说来话长。正是想说给你们听，才在那儿等。”
回事？哲朗想着走出厨房。
门前站着个男人，陌生小个子男人，穿着黑T恤和牛仔裤，朝哲朗慢慢转过头来。
你是谁？哲朗也差点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那张脸是美月。虽然成短发，妆也全卸掉，但眼前站无疑是她。
须贝直起身，半张着嘴，瞪大眼睛。定也是这副表情—哲朗惊讶得说不出话，脑子里却这想。
美月交替看看他们，翘翘嘴唇，像是在笑，既像讥笑呆若木鸡两人，也像嘲笑自己样子。
“记性真好。”美月表情柔和下来，“没错，那会儿还是上班族，进公司三年，还是干点复印、文字录入之类杂活，直到辞职也没什变化。”
“听理沙子说你结婚。”
“二十八岁那年秋天。”美月答，“工作是早就辞，实在没劲，想搞设计才进那家公司，却没让画过张图。再次认识到，女人总受压制。”
“说，”须贝犹豫着插嘴，“你说这些或许也重要，可想……”
“想先问为什这副样子？发型、服装，还有这声音？”
哲朗点头。“坐下说。”
美月大步走到沙发中央坐下，穿着牛仔裤双腿微微分开。
直盯着她须贝在她坐下后开口：“这不是什伪装吧？”
美月笑，露出雪白门牙。“不是，是认真。”
须贝挠挠鬓角，看起来越发不安。
她吸口气，哲朗屏住呼吸。
“好久不见，QB。”美月终于出声。
是男人声音。
3
哲朗有种奇妙感觉。眼睛看到和耳朵听到有偏差，正如那种看到电视里放着外国电影，听到配音却点都不像好莱坞明星时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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