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理沙子,你懂什?她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理沙子大声说道,深呼吸下,又面朝美月:“不想让你人生半途而废。你人生才刚开始,如果就这样进监狱,将没有任何答案。在监狱里自欺,说自己是个男人,难道这样你就能满足?”
“那你说怎办?别净说不负责任话!”哲朗从椅子上站起身吼道。
理沙子坐直,斜视美月,身体微微倾向哲朗那边。“责任来负,这样行吧?”她像在发表宣言。
“责任……什意思?”
“不是不管,想法没变。”
“可是,如果自首,被警察抓走,心愿就实现不。你有心理准备?”
“进监狱,也打算作为男人活下去。”
“这可有点困难。”理沙子有点粗鲁地说,“你进去话,绝对会进女子监狱。不管本人怎说,他们会优先考虑户籍上列出性别。”
“这没办法,就当是上女子学校,也没什。”
以前门外汽车声也没这清楚吧?
须贝也起来,美月在他和理沙子面前再度诉说。听杀人经过时候,理沙子好像也方寸大乱,几乎没插嘴,聆听过程中吸五根烟。须贝则僵硬得像尊石像。
说完,美月低下头。理沙子交抱双臂,斜眼看着上方。须贝不时搓着额头。哲朗在厨房盯着他们。
又听明白几点:美月已经给“猫眼”酒吧老板娘打电话辞职,解释是出于个人原因;她之前住在菊川,房主是旅居国外熟人,已经给房主打过电话,说要搬走,邮寄钥匙。
哲朗想,警察盯上美月只是时间问题。死者是纠缠“猫眼”女招待跟踪狂,想来有几个人知道,这样,忽然消失调酒师就不能不被怀疑。
“不会让美月去警察局,不管谁说什。”
“那激素注射呢?进监狱,可就没办法注射。”
大概是没想到这点,美月刹那间有点狼狈,但旋即恢复冷静表情,摇摇头。“走步看步。就算失去身体,也会努力不让自己失去男人心。”
“此话当真?”
“当真。”
“觉得这不是你真话。你刚才给们看身体,那骄傲。你很在乎作为男人身体。那是你牺牲家庭才得到,当然在乎。正因渴望得到,你才会狠心弄伤自己声带。如此辛苦才得到身体,能这简单地抛弃?”
“能问个问题吗?”理沙子终于开口。
“问吧。”美月回答。
“假如去自首,那事怎办?”
“那事?”
“你身体。刚才你不是跟们说过吗,要修正造物主错误,这下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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