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道沙哑和虚弱
两颗温热泪砸到被子上,刚挨上布料就渗进去,点儿形迹也没留下。
“这样仔细想想,确是费好大力气才重新遇见你。如果记性差些,说不定第二天、第三天就忘你长什样。那样话,即使你再出现在面前也不会认得你……”
他手上忍不住用点力,像是要确定祁遇白不会跑掉样牢牢握着被子下手掌。
“所以公平起见,你也至少应该记得次。不能轻易地忘是谁,忘们发生过什、说过什话。”
可话音刚落,他又率先退步,似乎唯恐前句请求太过分,祁遇白做不到。
轻轻颤颤。
他抬头望向祁遇白深邃五官,感觉此刻就像是在柏海样,眼前人只是懒得跟他说话,边闭着眼睛听,边随意地应付两句。
他想自己定得说点儿什,激起祁遇白回复他兴趣,不能让这个耐心有限人太快睡着。想来想去,只有件事是祁遇白还不知道。
“告诉你个秘密吧。”林南说。
“当时你在停车场救以后,回去找过你,可惜没有找到。问过停车场工作人员,也想过别办法,但是你好像就只是在那儿突然地出现下,没有人知道你是谁。又没有你照片,只能凭记忆形容你长相。”
“如果你真不能记得全部,至少也记得名字和长相好不好?这样起码……起码们还算是认识,还能从朋友当起。”
病房里仍旧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他个“好”。
能说全都说完,林南独自呆坐片刻,终于忍耐不住,慢慢伏在祁遇白身上,眼睛挨着被子,安静地流眼泪。他不想打扰任何人,就连这平静夜晚也不想破坏,可惜喉间还是跑出去低低呜咽声,像受伤小动物,蜷着身体等待治疗。
头顶灯光刺眼,他甚至都想起身去关掉它,就这样让最靠得住黑暗保守秘密。
“谁说不能记得全部?”
他说别办法,是指连续几个晚上同时间回到那个停车场,用最笨办法,等。
“还记得那几天说最多句话就是,‘请问你周三晚上有没有见过个穿西服、很英俊男人,领带是深蓝色,鼻子很挺,个子比要高些。’”
这就是他对那个晚上祁遇白全部印象。
“形容得太模糊是不是?所以不管问谁都没有结果。过个多星期,在几乎就快要放弃时候,突然在娱乐新闻里见到你,虽然是因为你跟别明星绯闻……”
他苦涩地笑下,“但还是好开心,在忘记你长相之前,终于让知道你是谁。觉得这是老天爷在暗示不要放弃你,只要直记得你模样,直记得你救场景,总有天会再见到你。如果运气再好点,或许你也会认识,会知道名字,记得长相,创造些属于们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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