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仍旧呼吸平稳，没给他丝毫回应。
“你怎
不回答
呢？”林南垂眼望着床边低声问，“是不是你也不确定……”
曾经会梦见他
祁遇白，有
天会不会再也梦不见他。想起在酒店初次见面时落在自己身上那道陌生眼神，林南手指尖害怕似
呼吸机已经撤走
，祁遇白脸色也红润许多。虽然身上仍然有许多检测设备，但好歹看起来不再那让人害怕担心。林南走近床边，坐到旁早已准备好个圆凳上，双眼片刻不离眼前人。
两天没见，他心里已经被思念填满。
“来。”
他轻声打个招呼。
祁遇白胸腔缓慢起伏，呼吸均匀绵长，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身上被子松松地盖到肩下，只手露在外面。
女医生戴着口罩，眼神看起来十分和蔼，“墙上有呼唤铃，万要是有什状况你就叫，今晚值班。”
“谢谢医生。”
林南手放在门把上刚要进去，忽然又想起来回头问句：“请问今晚可以待多久？”
“这个……”
医生业务似乎不是非常熟练，“多待会儿没关系，到时间来叫你。”
？会不会身体慢慢好起来，记忆里却像没有自己这个人样，张口询问林南是谁。
他呼吸滞涩，脑中神经嗡嗡作响。
原以为终于要雨过天晴，谁知又要面对切归零可能。
章弘看见他样子，脸上罕见地露出丝不忍。
“你先不要慌，只是有可能，不定就真什都不记得。会儿你待在他身边时候多跟他说说话，也许能起到些潜移默化作用。”
林南伸手把他左手藏进被子里，又不放心似地替他掖掖，随后才慢慢跟他聊起天。
“不是都好转吗，怎还是直睡着？”
眼前人睫毛颤动下，可惜林南没看见。
“你知不知道，你情况又变差。”他停下缓缓，做个深呼吸，“章弘说，再这样下去，即使完全清醒过来你也有可能会忘。可是你不会，对吧。”
他两手探在被子下轻轻握住祁遇白手掌，“你不会忘对吗？”
林南心事重重地道声谢，终于迫不及待地推门走进病房。
咔嗒——
门应声合上。
祁家对祁遇白仍旧是很上心。
眼前这间病房宽敞干净，在林南见过所有病房里几乎可以称作豪华。墙面有电视，对侧有沙发，四扇透亮窗户，走近还能瞧见天边轮皎月；张宽大病床，床上用品应该是祁家人特意送来；床头抽屉上几株马蹄莲插在茶色细口花瓶中，洁白而雅致。
“好……”
林南心乱如麻地点点头，再也说不出句话。
到医院，章弘将他引给位女医生，嘱咐几句后便要离开，还说自己家里有事，不能送他回去，让他自己打车。
林南顾不上奇怪，跟着大夫来到陌生楼层，在间单人病房前停下脚步。
“祁总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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