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没问题。”林南顶着晕乎乎脑袋笃定地点点头,“你就放心地回家吧,自己打车走。”
等她走,林南坐在桌边歇着,费劲思索会儿该怎躲过众人视线下楼去。周围人已经离开小半,剩下全都扎堆说着醉话,互相称兄道弟,约定以后有戏还要想着彼此,比以往在剧组还亲热些。
戚嘉文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屁股坐在林南身边,伸手揽过他肩问他:“怎、怎样,还清醒着吗?”
林南头沉重地点下,脸颊已经是绯红片,连脖子都染上红色,看着格外秀色可餐。他勉强站起身来,身形马上晃,手扶着桌边才堪堪站稳。眼前切都有点儿移位,不知是他自己身体在动还是天花板在转。
他手软绵绵地推开戚嘉文,混沌道:“去下洗手间……”说话时嘴里出来酒精味道直往鼻子里窜。
电话那头挂断,林南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机,头旁边突然多个脑袋。
“谁呀?值得你这开心。”
林南被戚嘉文突然出现吓跳,匆忙把手机反扣到桌面上说:“朋、朋友。”
“朋友……”戚嘉文完全不信口吻,“你今天都有点儿神神秘秘,是不是你那个暗恋对象?”
“嘘——”林南惊慌地看眼周围,凑近盯着戚嘉文眼睛小声说:“你不是答应不跟别人说吗?”
林南在杀青宴上喝得不少,快结束时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明。
他怕自己会儿糊里糊涂地错过祁遇白电话,就趁着还行时候给对方发个短信。
“什时候去找你?”
谁知几秒钟后祁遇白就拨回来。
“你还在酒店宴会厅?”
好在周围人也都不怎清醒,林南个人步子摇晃着往外走,也没人过来拦他。口袋里手机又震动起来,林南拿出来费力地辨认下,确定是“祁先生”三个字后抿着唇接起来,没等对方说话,就
两人这时都有些半醉,戚嘉文见林南脸猛靠近,两瓣软软唇肉上还留着点红酒渍,脸蛋也是红扑扑,心里禁不住阵麻痒。他右手撑在桌子上,头却点点向林南移动,渐渐在他脸上落下块阴影。林南却还没示意到危险,垂着头盯着桌面想着会儿祁遇白要来事。
“嘉文!林南!过来——”总导演在不远处大声吆喝。
两人登时个激灵,站起身拿着酒杯走到导演身边,跟其他主演起往特效组桌子走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珊已经被林南提前支走,他打算个人在这里等祁遇白。
何珊走前很不放心,反复问他:“你确定你可以?”
林南轻飘飘地嗯声,“们这边应该、就要快结束。”声音里带着被酒精熏染过醉态。
“你喝酒?”
“点点。”林南小声说。
祁遇白那头静会儿,“开车过去接你。”
“好。”林南心里喜悦,眼睛盯着桌布,脑袋因为酒醉而微微下垂,柔声说:“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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