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
当然是祁遇白错,这他明白。所以祁遇白才会不敢回这个家,甚至不想再看见自己父亲。他也因此无比理解自己父亲为什不想再看见自己。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如今最明白彼此感受人。
祁遇白已经习惯被如此对待,因此面不改色地依旧坐到祁父身旁位置。他无疑是破坏整场气氛人,自他到来在场众人笑得多少有些不自然。
只有白韶容心疼他如往昔,不住地站起身往他碗里夹菜,就跟他还在读高中样,嘴里还催他多吃点。
“谢谢姨妈。”祁遇白眼神温柔地把碗挡挡,“够多。”
门。眼睛往里看,就见到坐在长桌尽头他父亲。
祁遇白长得很像他年轻时父亲,这点他母亲曾告诉过他。只是近两年祁父头发渐白,精神也不如以往,看着倒不太像。
他父亲右手边还坐着祁母亲妹妹,祁遇白姨妈,白韶容。
“外甥回来啦——”白韶容从座位上半站起身,满脸笑容地朝祁遇白招招手,“外面冷吧,快过来坐。”
祁父左手边位置还是空,显然是为祁遇白而留。
“你看你都瘦。”白韶容眼里不自觉流露着对自己这个外甥无比疼爱,“是不是公司事情太多,太操劳?平时要多注意身体,你个人住也没个人照顾,吃不上周嫂手艺。”
周嫂是他们家佣人,已经在祁家待几十年,直负责为家人烧饭。白韶容姐姐白韶音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嫁给祁父以后更是如此,对做饭窍不通。
直没有出声祁父听到这句话却从鼻中轻哼下,用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音量说:“韶容你操心得太多,他哪里可能个人住。”
白韶容拿筷子手顿,嘴角扯出个难看笑容:“姐夫,今天就不说这些。”
这时周嫂端着菜从厨房走过来,见到祁遇白就两眼亮起,正要叫声少爷,忍忍又放下菜,“祁总总算回来。”瞧眼祁父脸色后靠近祁遇白轻声说,“好不容易回来趟,多吃点周妈做菜,这道羊腩煲是下午听说你要回来特意加,趁热多吃两口,可别饿着肚子回去。”声音里已经带上哽咽。
众人听得这两句亲昵话语,这才恢复些祁遇白进门前热络,纷纷出声跟祁遇白打招呼。
祁遇白跟面前这些熟稔多年亲朋点头问好,脸上神情却紧绷无比,脚步缓慢地移动到主位,站在桌边朝他那从他进门就没有动过分毫表情父亲喊声爸。
祁父冷若冰霜脸上没有因为这个字有丝毫动容,眼睛只往祁遇白身上看眼,就转头招呼亲戚:“大家随意。”
祁父直是这个家里最有威严人,但他同时也曾是位慈父。他护着儿时祁遇白迈出第个不怎稳当脚步,教会祁遇白提笔写字,送他出国留学时也曾因舍不得唯儿子而眼底泛红。
可惜这切在两年前都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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