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点点头:“所以,你也从来没真想过,要鸿弟杀木安阳。”
“只道这说,他便会拂袖而去,却没想到他却笑起来,道;若你说要去杀他,你这时候就已经是具死尸。”
“愕然问他为什,他并不回答,却忽然道:有个好办法,你照说做,既能出气,又能报仇。”
“问他要怎样,他若有所思道,你不如把那孩子放在身边养大,养成个小魔头,将来再亲手送给那个负心汉,岂不是有趣极?对,顺便再给小外甥做个伴。”
元清杭目瞪口呆:“什、什?!”
都说他这个舅舅亦正亦邪,可邪起来时候,简直是剑走偏锋到极点。
“他手里举着只黑色尺八,曲声如泣如诉,却又冷漠肃杀。好半天,他才停吹奏,遥遥向这边看来。”
“然后眼睛花,他就已经到近前,落在身边树干上。却是个眉目凌厉俊美青年,腰间携着把魔气四溢妖刀。”
“看,便知道他是个魔修,而且修为惊人,便是和木安阳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他低头看会儿,却言不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终于开口骂道:什邪道妖人,有种就给刀。”
“他也不生气,却开口道:在山中吹曲赏月,被你们两个痴男怨女跑来煞风景,本来想杀你们俩,可是既然你想死,却偏偏不让。”
但凡是个正常人,也该劝说厉红绫把孩子送还给木安阳,他这随口句突发奇想,却直接改变厉轻鸿生!
天边晨曦渐明,缕浅浅金色映在厉红绫憔悴脸上。
元清杭扭头看看厉红绫,轻声道:“红姨,你养鸿弟这多年,真恨他吗?”
厉红绫怔怔出神,嗤然笑:“本也没真想养孩子,何况是他。他从小长得也不像木安阳,却像他娘……有时候看到他脸,就会又厌恶、又内疚。”
她痴痴出会儿神,又道:“可就算养只狗,也会有感情。那小小个孩子,就算待他再不亲近,也天天可怜巴巴地黏着,只当是他亲娘,有时候,又恍惚觉得,就这辈子不告诉他也好。”
“冷笑说:体内金丹都碎,和死也没什两样。可他却傲然道;金丹碎又有什不起,又不是没有办法复原。”
“心里忽然突突直跳,终于知道他是谁。颤声道:你就是魔宗宗主元佐意,你说……是破金诀吗?”
“他淡淡道:你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瘫在树桠上发会儿呆,忽然便无比想要活下去,便哀求着问他,要怎样才愿意教破金诀?”
“他没有立刻答应,却很奇怪地问句话:若是你活下来,你要怎处置那个留在农家婴儿?”
“传言中,他是凶残邪佞大魔头,知道要想讨他欢喜,就得狠心绝情,说把那个孩子彻底斩草除根才好。可是想半天,还是道:杀孩子事,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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