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将哭求黄苋苋拖出堂外,巩邺夫妇欲拉走她,哭扯成团,启檀站在廊下,遥遥看看那方,转向怀王:“皇叔,被那疯妇抓着时,她也顶撞过,不妨就把她调到哪个地方当奴婢,好好治治。”
怀王笑,揉揉他头顶:“这小姑娘去祖父母家,确实过不上好日子。但公堂之断,不可擅改之。”
启檀鼓鼓腮。
张屏退出公堂,抬眼见兰珏牵着兰徽立在不远处,兰徽向他行礼:“张先生!”
张屏正要迎上,身后传来个冷冷声音:“张知县。”
“她不是从犯。她当时带们两个去她家,并不知道她娘会害人。后来因为她帮忙,们两个才能逃掉。她身上伤还是因为帮们两个,被她娘打。”
兰徽跟着点头。
冯邰拧眉:“可……”怀王含笑侧身:“冯卿啊,既然有证词,这小姑娘不但无罪,还有救驾之功,就放她吧。”
冯邰端坐回案后,又拍惊堂木:“带顺安县北坝乡乡长巩邺夫妇。”
巩邺夫妇随衙役入堂跪下,冯邰俯视其头顶。
黄稚娘尸身被抬入公堂,黄苋苋跪在旁侧,泣不成声。
看守禀报,黄稚娘直被单独关押在小牢房内,把守严密。除却看守及送三餐狱卒,绝无任何人接触她。黄稚娘起初喊骂不绝口,又用头撞墙,他们怕她寻死觅活,直都绑着她。黄稚娘整天又哭又笑,又骂又唱,累就睡,睡醒接着闹。今天没有动静时,他们还以为是黄稚娘又累睡着。没想到送饭时,开门,发现她直挺挺地躺着,已经没气。
冯邰端坐公案后,脸色铁青。
他着仵作详细验看过尸首,确实无中毒等被谋害迹象。系心竭力衰而亡。
黄稚娘有疯病,大喜大怒,癫厥而亡,也算合理。
张屏回身,向冯邰施礼,冯邰
“十几年前,汝子*污民妇黄氏,已被缉拿。你二人当问欺瞒协从之罪。本府念你二人年老,可免去牢狱,但令你二人将黄苋苋带回,好生抚养。”
巩邺夫妇连连叩首应承,黄苋苋却膝行两步,向堂上磕头:“禀府尹大老爷。民女愿替母承过,求大老爷判民女有罪,愿为奴为婢,只求大老爷开恩,让娘尸首入土!求大老爷开恩。”
冯邰厉色喝:“大胆!公堂威严,岂能如市井集市,由你讨价还价?罪妇黄稚娘,绑掳谋害皇子,罪本当凌迟,身随死,罪不可脱!”
黄苋苋仍连连叩首。
冯邰又击惊堂木:“退堂!”
冯邰视线掠过上首端坐怀王,怀王身侧云毓,落到堂中。
“案犯黄苋苋,你母虽已身死,但绑掳谋害皇子及兰侍郎公子,罪尚未偿,你身为从犯,更需承罪。”
黄苋苋哽咽匍匐,堂外突然响起个声音:“她不是从犯。”
冯邰顿,启檀跨进公堂,兰徽在门槛外犹豫下,也跟进来。
堂中时寂静,黄苋苋抬起布满泪痕脸,望向启檀。启檀却不看她,径直走到大堂正当中,昂然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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