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胎发笔。”
兰徽亦有支。
王砚看看兰珏,转而再望向张屏:“此乃要紧证物,收好。从进门到此刻,又添许多物证。那案犯,还用等你在京城找证据回来再拿
张屏不声不响钻到桌子下,捡起几根笔杆。
案犯显然连笔杆内都要检查有没有藏东西,几支笔笔头全被薅下。
张屏寻觅角落,从各个旮旯里摸出笔头。
兰珏同王砚走到箱子边,捡起几件小衣衫。
“这女子孩子,是个男孩。”
床都挂着帐子,稀烂被褥枕头堆在地上,显然也有大有小。
墙角口箱子大敞翻倒,周围七零八落都是幼童衣物。
靠墙还有张桌,几块铜镜碎片散落在案上地下,墨汁墨盒与碎裂胭脂粉盒混在起。地上还有许多亮晶晶粉末。
种种物证,都对上之前对案情推论。
住在这里两人,是个女子和个孩子。
在地,灶边水缸也碎,残骸中躺着翻倒木桶和扁担和灯盏,地瓷碴碎片,树棍干柴散在墙角,连灶中灰都被掏出来,覆在地上铁锅和锅盖上。
两只凳子,两个碗底,四根筷子。
处处痕迹显示,这里原本住过两个人。
王砚唤随从同他进内室查看,兰珏道:“屋内狭窄,人多恐怕拥挤,损坏物证,先回外面。”
王砚立刻道:“不必,里面可能还有要请你帮忙参详,来来回回进出,更不方便。”
衣衫不多,布料也大都是棉布,唯有两块半新不旧与块尚算崭新小肚兜是缎子,但做工都很精细,其中不少是婴儿或两岁孩子穿戴大小。这女子将孩子用过东西,都细心地保留着。
王砚挥手命捕快过来收拾。
张屏亦起身走过来,掌中托着两枚他刚捡起笔头。
“大人请看。”
王砚凝目端详,兰珏心中缩,笔头沾灰尘,但显然之前是崭新,所用毛发,更非羊毫狼毫。
兰珏道:“粗看床桌衣物,都是寻常样式。”
王砚俯身捻起撮粉末:“这东西像是夜明珠磨成粉。”
那女子就是拿这个混在胶中,在墙上涂画。
兰珏叹道:“从外到内这些画作耗费,得多少颗珠子才能磨出,这般做为,远胜掷千金。”
王砚呵道:“该不会和王墓中贵重陪葬,就是这堆夜明珠罢。这般被磨粉画着玩,点都没给盗墓贼剩下。案犯忒不识货,剩下这点还给洒。嗯,看地上痕迹,或许是失手,又扫拢走些。”
兰珏含笑道:“那可有眼福详详细细观刑部查案取证,等下若有错行误碰处,望王大人海涵。”
王砚咧嘴:“佩之这话说得可站不住,此番多劳你,亦多见笑,回京后必奉上好酒美人,为兰大人好好洗洗这老坑女尸晦气。”又瞥眼仍杵在门边幽幽望着这方张屏,“你也进来罢。”
内室之中,亦是片凌乱。
王砚看着眼前凌乱,心中却是欣喜。
屋中,有两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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