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赋大惊,张屏怔,又衙役飞奔而来。
“两位大人,府尹大人命县衙所有人都去大堂。”
张屏转头再看看屋内,沉默地走出房门。
刚步下台阶,屋角处有道影子闪,却是屠捕头。
他瞧着张屏及其身侧人,神色有些犹豫,而后便大步上前,向张屏躬身礼道:“卑职禀告知县大人,卑职等方才在衙门附近擒住几人,昨日与大人同行道长也在其中。尚未禀告知府大人。”
谢赋亦在张屏身后扫视屋内,个念头忽然在他心中冒出来。
仪仗物事,不算十分贵重,最大损害,就是太后娘娘进香事不能顺遂进行。
存放其他祭品房屋却都好端端没事。
这般看来,竟更像……
只是……谢赋抬眼盯着张屏后背,应该不会是这姓张……
张屏冲出房门,只见县衙方向狼烟冲天,看那烟雾颜色,应是已有人在扑救,火势将灭。
人活着,真是每刻都或能见识到个新不可思议。
飞奔向县衙时,谢赋纷乱思绪中飘出这句话。
火已灭,满目狼藉。其实只烧处侧厢,但,这几间屋,正是放置太后娘娘敬香帷幔仪仗屋子。
张屏已站在厢房前,皱眉看着仍在冒余烟门窗,而后无视衙役劝阻,走向房中,谢赋接过衙役递来布巾,蒙住口鼻跟上。
山。”
小厮道:“是不是已经开始上供祭拜,正放焰火哩?”
兰珏皱眉:“混说,岂有祭拜神佛,先举焰火道理?哪个放烟花会在早上放?”
小厮缩缩脖子,另随从道:“大人,小人瞧着,像是走水。”
众随从都看向兰珏,兰珏抖马缰:“无论如何,本部院至丰乐地界,都要先知会县衙。”
张屏双眉又皱下:“师兄现在何处?”
屠捕头道:“已带到大门处。”
张屏举步,谢赋不得不又出声道:“大人,
府尹大人,也不会……
那,难道是……
“大人!”
衙役声音陡然打断谢赋思路。
“大人,不好!外,外面有人来报,寿念山那里也起火!”
火确实不大,扑灭亦很及时,屋子门窗房顶都未有大损,但屋中物品,着火,燎烟,又泼水,绝不可能再用。
张屏缓缓扫视屋中物品,俯身捡起块烧焦布头抖抖,再沾起地上水嗅嗅,抠抠地面,又走到窗边。
先起火是顶华盖,案犯先泼洒桐油,再用引线捆绑在华盖柄上,点燃之后,从容逃走。
手法很简单。
但……张屏盯着眼前,又皱起眉。
王公公应不至于仍还会扛着祭品去上香罢。
即便上香,也不会选这个时辰上山开拜。
“去丰乐县衙!”
张屏正在沉睡中,忽被阵喧嚣声惊醒,他翻身下床,只听锣鼓喧闹,个箭步拉开房门,差点被个小厮撞个满怀。
小厮连滚带爬匍匐在地:“大人,不好!衙门走水!太~太后娘娘圣祭,烧……烧……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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