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忙向
厅内灯烛明亮,架着扇屏风,张屏朝屏风拱手:“新任丰乐知县张屏,见过夫人。”
屏风后个年长女子声音颤巍巍道:“不敢,未亡人介民妇,怎敢当大人之礼。”袭素白身影,自屏风后走出,向张屏施礼,“未亡人姚钱氏,拜见知县大人。”
姚夫人年约五十余,鬓发斑白,双目已肿得看不出形状,声音也嘶哑只能低低说话。
“大人真是好生年轻,冒犯说句,看来岁数比民妇幼子大不几岁。故而民妇未行避忌之礼,当面拜见,望大人不要怪罪。”
张屏道:“是晚辈要多谢夫人愿意相见。”
姚岐接过,不禁看看纸条,又抬起眼,正与张屏视线相遇。
张屏向他点点头,意思是,可以看。
姚岐顺下目光,假装自己没读懂这个意思,面无表情朝张屏行礼,独自走出藏书楼。
出小院,姚岐还是没忍住,就着廊下灯光,将纸条悄悄展开,纸上只有句话——
『夫人让家仆查看失窃书册之隐情,望请告知。』
“可否拜见姚夫人?”
姚岐咽口气,方才道:“家慈着实不便拜见大人,望大人谅解。”
张屏垂下眼皮:“能否借用纸笔?”
旁书案上就有现成,捕快赶紧点亮桌上烛台,书吏立刻扑到桌边磨墨。
张屏道:“能否,让,个人写?”
姚夫人忙又双膝曲:“大人怎可如斯自谦,折杀民妇。”
张屏道:“夫人请起,那几本书十分重要,还望夫人告知其中隐情。”
姚夫人举目望向张屏:“犬子告诉民妇,并无下人对大人说藏书楼是民妇让去看。此事犬子也不知道,大人如何得知?”
张屏道:“那几册书平日无人看,左右书册,皆非珍本。查书楼之事,二公子不知,便是在他去衙门之后。当时天已将黑,书所在之架,十分昏暗,且书置于上格,若非刻意照看,再拿出格中所有书册点查,不能确定少。”
姚岐道:“许是敝府下人细致些。”
姚岐怔下,不禁回头看看藏书楼方向,再回身看看字条,犹豫下,继续向姚夫人厢房行去。
过时,姚岐匆匆回到藏书楼。
“家母想与内堂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可愿移步?”
张屏随姚岐道出藏书楼所在小院,走到内院处小厅。
厅门外站着两个素衣小婢,向张屏福身行礼,打开门扇,张屏与姚岐先后步入门内,留其余人在廊外阶下。
围在桌旁人又都赶紧撤开,倒显得直不动不摇站在书架旁谢赋像涨退人潮中礁石。
谢赋瞅着张屏挥笔侧影,心道,人多眼杂,此举确实算是妥当,但又有刻意造作之感。不消说旁人,连他都越发想瞄瞄,到底纸上写什。
唉……已要百,又还瞧这些作甚?
谢赋再在心里自嘲笑,收回目光,淡然地不再看张屏纸。
那厢张屏已写完,折好递给姚岐:“烦请立刻转交与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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