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看看书册原本在位置,又摸摸架上和书顶。
姚岐道:“家里下人还算勤勉,除内室不可擅入,其余地方都日日有人打扫,虽然学生兄弟并无做学问天分,亦不会让书册蒙尘。”
谢赋憋着些话已经半天,本不想再多事,但为良心,还是又轻声向张屏道:“下人,是否也审审?”
张屏立刻道:“暂且,不必。”
谢赋在心里叹气,唉,家宅失盗,是否有内贼乃是第猜测,这位张大人不可能想不到罢。
“大人可要去看看?”
张屏摇摇头:“去藏书楼。”
姚岐道:“既是经过内院,大人是否先看看先父卧房?”
张屏又摇摇头,行人径直行到藏书楼所在小院。
藏书楼共有两层,说是藏书楼,其实仍是书房,层和二层都设有桌案笔墨,布置得十分雅致,厅内用镂花木壁隔断,楼下隔做三间,楼上隔做两间,十分开阔,姚岐说,他兄弟三人都曾被关在这里读过书。姚员外年轻时候也是。
姚岐神色陡然大变:“大人这是何意?”
张屏接着道:“二公子有无听员外提起过,二公子祖上认识名早逝女子。”
姚岐差点没忍住,硬声向张屏道:“家父陡然遇害,学生心绪着实混乱。若大人已知道些真凭实证与此案相关事,还请详细告知。些……大人揣测,学生实在不能帮大人证实。请大人恕罪。”言罢,深深揖。
张屏点点头,又向姚岐说想看看去被盗物品所在之处。
姚岐暗暗平复心绪,亲自引着张屏前往。
方才真是又嘴欠。
罢,罢,已是要与这世间永远别过,临之时,就当个看客吧。
他但觉自己魂魄出离这喧嚣,遥遥旁观,只见张屏向姚岐拱手:
可惜姚员外只过郡试,姚岐兄弟三人都只是秀才。
层与二层书柜都靠墙摆放,书册皆码得整整齐齐,二楼还有间专门存放珍本暗室,室内无窗,四壁书架,有些抽屉暗格,用来存放珍贵书画挂轴。
但是被盗书并不在暗室内,而是摆放在二楼书柜上,与些讲风物、杂玩书册放在起。
捕头道:“确实蹊跷,若是为财而来,怎不进内室,偏偏要盗这几本?”
姚岐道:“可不是,平日里,真没谁瞧这些书。”
随行众人亦都跟上来。捕头向张屏道:“大人,护院说几处贼人可能进来点,卑职等已经查遍。”
姚家宅邸甚大,姚岐回来报丧,众人都在内院与外院之间厅中恸哭,与厢房相隔甚远。
且,姚府现在留下几乎都是女眷,姚夫人住西南,其余女眷亦在南方位住,而姚员外卧房在内院西北,藏书楼更在后面个单独小院。
当时姚家家丁护院仆从也都聚到厅外哭泣,确实是个下手好时机。
捕头道,算下时间,不论贼人是从哪个地方潜进来,是先去姚员外厢房偷东西,还是先偷书再偷盒子,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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