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向堂上躬身:“大人,果然推测中有点错。”
邓绪神色再凛:“何处?”
张屏垂下眼皮:“下官本以为,辜清章察觉刘知荟身份,但未确定时,就被刘知荟杀害。此时看来,可能并未如此。辜清章是替刘知荟隐瞒此事,可能是在他还未道出时,就被下毒,因此选择不说。”
兰珏心微微窒。
邓绪暗暗松口气,维持着和刚才样声调道:“为何?”
张屏拿起刘知荟左手,将其食指蘸墨汁,向纸上按去。
堂上众人都变颜色,陶周风道:“张屏哪,堂上不能做逼供强画押事情!”
张屏道:“并非画押,乃是取证。”举起那张纸看看。
侍卫亦在盯着张屏举动,躬身禀报道:“大人,嫌犯指纹上,似乎有个符号。”
邓绪命张屏将纸呈上,皱眉看:“指肚甚软,墨汁按痕恐不明显,还是取印泥来试试。”又左右看向陶周风和卜范,“二位大人见证,此只为取证,绝非画押。”
邓绪道:“有话这里直说无妨。”
张屏遂上前步施礼:“大人,下官想看看嫌犯双手,似乎有件事错。”
邓绪沉默片刻,侧门处忽然又无声无息出现人,邓绪慢慢放下惊堂木,僵着脸道:“好。”
兰珏不禁紧瞅着张屏,心道,千万别出什岔子,你当就堂上这些人在看?邓绪信你才抓刘知荟,若你此时再说抓错,替他翻案,连本部院都得陪你起死。
邓绪好字落音,刘知荟两旁侍卫立刻抓住他双臂,喀拉喀拉两声脆响,将其双臂关节卸脱,又往刘知荟口中塞团布。
张屏侧身再看向刘知荟:“刘大人本不姓刘,应该姓度,数年前被其同党所害知府度恭,是刘大人亲生父亲。辜清章为刘大人,隐瞒两件事。说是此事,二是他自己身份,
侍卫又送上印泥,再拿刘知荟左手食指按遍。符文果然清晰,侍卫道:“像个番邦文字。”堂上邓绪三人眼都亮,忙命将纸送上。
张屏皱眉:“下官不解此符之意。”看向刘知荟,侍卫掏出刘知荟口中布,刘知荟冷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个疤痕应是幼时烫伤,刘某都不知道什时候在手上,自己亦是偶尔发现。若真是乱党,还能在手指上刻个章表明身份?”
邓绪研究道:“确像个烫痕。”卜范道:“亦……有些像梵文。像个梵文五字。”
张屏顿时又看向刘知荟。
陶周风和邓绪齐称卜范赞渊博,卜范呵呵道:“因在西疆待过段时日,略认识二。”
卜范悄悄凑近邓绪:“邓大人,堂下那年轻人为何要说错?”
邓绪不语。
张屏上前验看刘知荟双手,指甲果然微微上翘,与旁边无连,但若不凑近仔细验看,很难发现。再将其手翻过,贴得更近些,双眉又拧住,转身再施礼:“下官想要些墨汁,张白纸。”
邓绪简单道:“准。”
左右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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