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若棋忙站起躬身道:“王侍郎说笑。”
“总之,此事确是封若棋嫌疑最大。”巩秦川在草铺旁坐下,“那本《九松山剑客》暗合当时之事,定就是他化名写,里面那个阴险小人吕投被魔教暗器伤得体无完肤,求剑客搭救,剑客拉他上悬崖后,他还想推剑客下山,后来被剑客掌风扫,跌落悬崖,这是不是和马廉死法有点类似?张兄,你脑子好,会断案,你看这事是不是太巧?”
张屏思索片刻,谨慎地说:“证据不足。”
高扬贵低声道:“依看,有可能不是封若棋。马廉,唉,死得蹊跷。据所知,他为这次科举能中,用些邪门歪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请灵符?”
王砚回到刑部,书令迎接他,问这趟可有结果。
不过,封大人在放下之前,是不是还做过些什事?真彻底放下?”
封若棋愣,笑笑:“悟,自然就放下,回头想想,只是芝麻大点事,自己因此而烦恼,反倒不值得。”
王砚也笑笑,从袖中取出本旧书,墨蓝皮儿。
“这本《九松山剑客》是本部院无意中得到,书中剑客手刃仇人,着实痛快!本部院怎觉得,里面那剑客被冤屈过程,和封大人昔日经历,有些类似……嗯,写本传奇人,叫咸菜生,这个名字,甚是有趣……”
封若棋神色变变,咳声:“刑部果然厉害,短短时日,连这本书都找出来。下官真是什都瞒不侍郎大人。咸菜生……是下官另个化名……这本书,是下官写……”
王砚道:“有。”
他有些烦恼,这案子真凶,目前来看,最大疑犯是封若
王砚笑笑:“哦?封大人不是已经放下?怎还会有这本书?封大人写这本书,是申冤?洗白?还是……”
封若棋道:“写这本书时,还没有放下,不是为申冤,又怎能洗得白,马廉如此阴毒,不会脏自己手报复他,所以文章里,把他写成具尸体,权当泄愤吧。”
王砚垂下眼帘,拍拍那本书:“嗯,泄完愤,封大人就放下?”
封若棋道:“其实之后,还有段事,下官泄愤写此书,有天去茶楼,碰见个年轻男子与个少年,在议论此书,那年轻男子说,可惜啊,本可以是部好书,但写书之人心有怨恨,写出来不是侠士,全然没有侠风采。那少年就道,若事事斤斤计较,又怎能看到天下?听到那些话,豁然开朗,这才去郊外踏青。后来,下官才知道,当日在茶馆中碰见人,竟然是当今圣上和怀王殿下。下官竟无意中,得到皇上与怀王殿下教诲!下官从此发愤读书,去参加科考,决心报效国家!”
王砚叹口气:“本部院真是羡慕封大人啊,本部院托家父之荫,做到今天这个官位,依然没有得到过皇上或怀王殿下亲自教诲,实在福薄。哪天本部院也去写个传奇,用个化名叫窝头生,封大人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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