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挂电话。
挂断,又茫然地坐在床边,瞪着黑掉手机
那边半晌没接话,正当阮轻暮心跳怦怦直跳时,秦渊极低、极忸怩声音才传来:“你可以穿。应该比你大号,你肯定能穿得下。”
阮轻暮呆呆地听着,忽然咬牙:“凭什你就大号?胡说,才大!”
秦渊声音更哑:“是说腰围和尺码。”
他顿顿,才低声问:“你以为说什大?”
阮轻暮目瞪口呆,整个脸忽然赤红起来:“当然也是说腰围啊,腰可粗呢,谁他妈比你小啊!”
好半晌,阮轻暮又问:“那你回来时候,还敢不敢听爸英雄事迹?”
秦渊声音低低:“要。你到家来,慢慢说给听。”
“好啊,直说要去你家健身房打沙袋呢!”阮轻暮精神振,“看到时候打得你满地找牙。”
秦渊郁郁语气终于淡去,在那边轻轻笑声:“健身房里有块厚地垫,你打输,可以躺在地垫上面,边拼命喘气,边休息,边慢慢说。”
阮轻暮佯装大怒:“呸,为什不是你输?你才拼命喘气呢!”
在大堆孩子里,眼找出自己家那个来。”他心里像是有小团火在烧,烧得他又疼,又焦躁,“假如再小点,你完全可以生气得撒泼打滚,耍赖哭号。”
“可是不是小孩子。”秦渊低声说。
阮轻暮摇头:“长到多少岁,都是父母孩子。”
手机那头,罕见地直沉默着。许久后,秦渊轻声说:“都怪你。”
“啊?什?”阮轻暮有点惊讶。
秦渊那边电话安静极,好半天,好像才传来声奇怪微弱声响,听不太明白。
阮轻暮只觉得小小房间里忽然温度好像升高,脑子里片混乱。受不这奇怪沉默,他慌忙又补充句:“再说,谁要穿你旧内衣啊。”
秦渊沉默下:“是说家里有全新。”
“哦!”
“不过……洗过旧内衣确穿着更舒服些。”
“哦……也许都会很累吧。”秦渊声音忽然有点奇异哑,“不过没关系,出汗太多话,可以在家洗个澡。”
阮轻暮握着电话,在床上趴着,仿佛被定住。
脸烧得厉害,好像听到什奇怪话。
可是明明就是很正常啊?!
慌那片刻,他若无其事地打哈哈:“才不要。洗完澡没有换洗内衣,多难受。”
“你说你去世爸爸时候,口气那骄傲。”秦渊说,“所以就显得对比鲜明,刺激到。”
阮轻暮“啧”声:“秦少侠,你耍无赖啊。忽然就把罪名安头上吗?”
秦渊声音柔和:“因为没人可以怪罪。”
这话原本只是平常,可是阮轻暮听着,却心里蓦然酸。
“行,准你。以后有什不高兴事都可以怪。”他慢悠悠地说,“反正你这种人,这种时候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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