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商疾步上前,喊道:「皇兄。」忽然从个侍卫腰间反手抽,把雪亮长刀便架在自家颈上,扑通跪倒。
恒商武功不低,出手急促,恒爰没有快得过他,握着匕首手僵住,恒商低头道:「皇兄,臣弟知道错,臣弟贪图皇位,串通袁德,妄图篡位,现在幡然悔悟,自知罪无可恕,自愿伏诛。」
殿上再次片死寂,吕太傅及吕先等人大惊失色,却束手无策。程适低声道:「乖乖,这哥儿俩做什,抢着要死要活,不要皇位,真是千古奇闻。」
顾况僵然立着,双眼直愣愣。
恒商抬头看看恒爰,眼光扫过那把匕首,面色凄然:「皇兄向对臣弟恩宠爱护,臣弟心里都知道。若非太后察觉臣弟有反意,亦不会纵容娄氏,闹得乌烟瘴气,司徒暮归乃是替臣弟顶罪,方才无辜枉死,再加上今日逼宫之事,切种种,皆因臣弟而起,皇上乃圣明之君,宽宏隐忍,胸襟谋略,臣弟都万万难及。请皇上爱惜龙体,江山社稷全在皇上身上。」顾况浑身木木僵僵,眼前金星乱冒,依稀看见恒商似乎向他望眼,再看时,恒商已经
时假意纵容娄氏,乃是为将娄氏势力连根拔除。如今娄氏结局,早在皇兄掌控中。」
龙椅上恒爰忽然开口道:「十五弟,你……莫要再替朕开脱,娄氏事,朕只能坐视,委实无能,枉为人君。你宅心仁厚,但该担责任,朕定要担。」
恒商愕然僵住,不相信地抬头:「皇、皇兄……你说什……」
程太师,吕太傅,吕先等人也均僵立在地,吕先疾声道:「圣上!」
恒爰苦笑道:「其实今日在朝堂上,朕就不知道怎样面对太师、太傅与少卿等人,太师与太傅当日复匡朝江山,朕才能坐上这个龙椅,但朕无能,致使太后干政,外戚乱朝。朕愧为君主。」
程太师、吕太傅及吕先等人跪倒在地,吕太傅伏身道:「圣上,老臣知道圣上乃是为隐忍时永绝后患,先皇与圣上待程吕两家恩德,臣等铭记在心,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圣恩……」
恒爰笑笑道:「太傅还是样宽厚,但朕懦弱无能,确实难为君主。忠良遭害,民不聊生,亦都是朕过错。十五弟勤于朝政,司徒氏族向忠心护国,朕却听信谗言,将睿王定为乱党,赐杀司徒暮归,朕之过错,已无可恕。法度之下,不分君民,单枉杀忠臣项,依照匡朝律例,该如何定罪?」
众臣愕然,恒商站在阶下,忽然想起方才御书房中恒爰番嘱托,顿时浑身片冰凉:「皇……」
恒爰从龙椅上起身,道:「朕因懦弱无能,导致朝纲大乱,民不聊生,愧为人君,甘愿退位,睿王宅心仁厚,英明睿智,当为天子。且朕误杀忠良,又致使民间生灵涂炭,冤魂众众,其过已无可补,愿——」
恒商木木僵僵地站着,脑中嗡嗡作响,只听见恒爰声音缓缓道——「愿以身祭奠冤者,赎朕之过。」抬起衣袖,忽然寒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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