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人头济济,太师太傅吕先等朝中重臣与袁德等起兵将领都在。等片刻后,皇上驾到,睿王和皇上同时进殿,恒商在玉阶下垂手站定,恒爰端坐龙椅,道:「今日朕请众将前来,乃为娄氏乱朝事。」
事字刚落音,袁德便越众而出,高声道:「皇上,正是娄氏乱朝事,臣斗胆,有几句大逆不道话请问皇上。娄氏族因是太后娘家,跋扈嚣张,陷害忠良,把持朝政,导致乌云蔽日,民不聊生。太后纵容娄氏,乃是因为女子偏向娘家妇人之见,但臣不知皇上为什任由太后干政,任由忠良遭陷害,无辜者枉死,不闻不问。恕臣直言,皇上如此做法,实非明君所为。」
立刻有人喝道:「大胆,圣上面前,口吐妄言,大逆不道!」
袁德正起身道:「袁某就是大逆不道又怎样?娄氏乱朝闹得民不聊生,依袁某之见,皇上已难当社稷。」忽然单膝下跪,「臣斗胆恳请圣上退位,睿王登基。」
殿中瞬时片寂静。恒商疾转过身,脸愕然。吕先喝道:「大胆袁德,你可是在逼宫?」
看他,轻轻携起恒商手,道:「杜妃给朕生皇子尚在襁褓中,朕未能教导,愧为人父,望你日后好好教他,吕先与程适皆可为他师。娄氏族已拔除干净,但再经战事,民间创伤深重,安抚民生定要耗费不少心血,也要小心身子。」
恒商点头道:「多谢皇兄关怀,臣弟定会竭力辅佐皇兄……」
恒爰截住他话问:「司徒暮归,被你葬在何处?」
恒商愣愣,垂目道:「青州城外郊野。」
恒爰笑道:「倒是个清净好地方,他爱清闲,就别动那座坟,只替他围个院子,派人修缮看管便可,朕常在想,若是朕死,埋只是被虫子啃,还是烧好些。到时候你抓把骨灰放司徒暮归坟土里吧。朕不得已害他枉死,送把骨灰给他出气。」
袁德大声道:「逼宫又如何,敢问吕将军,太傅太师与你等人均被娄氏打入大牢,朝中冤狱众众,若非睿王起兵,娄氏群贼终于伏诛,干忠良只怕此时已成冤魂,是否连江山姓娄,圣上也只是味称病,不闻不问?袁某心中圣上早已是睿王殿下,只愿尊奉睿王为君,请皇上退位,睿王登基!」
袁德身后,竟然有不少人跟着跪下,齐声道:「臣也请皇上退位,睿王登基。」
顾况和程适都傻,程适小声道:「乖乖,怎演起逼宫戏来?」
恒商惊又急又怒,喝道:「袁德,不知你耍什花样,但起兵其实是奉皇兄密旨,皇兄暂
恒商惊惶抬头道:「皇兄!」
恒爰道:「只是先说,你不会也忌讳这个吧。」
恒商惊惶惶看着恒爰,摇摇头,正待在开口,门外有小宦官道:「万岁,太师、太傅、吕将军、袁德等人均已到殿上。」
恒爰道声:「晓得。」向恒商道:「和朕道过去吧。」
程适和顾况是袁德军中小头目,因此托福也上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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