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予省道:「朝中争斗譬如两军对阵,鸣鼓交锋后,再不能说仁慈二字。」
于是司徒
正月十六开审,太后亲自到刑部听审。太师与太傅立于堂上,不跪不拜。娄尚书大怒,在谋逆上又加项罪:对太后不敬。
吕太傅笑道:「娄尚书道理有趣,解说法理也有趣。老头子虽被你扣个谋逆帽子,却还没定罪,万岁未下旨罢官职,请教太后,个三品尚书,在两公面前如此无状,又算什罪?」
太后昧着良心栽赃,底气总有不足,噎着不说什,这天未审出结果。
再两日审时,依旧未果。
又过日,密禁卫带回司徒暮归认罪奏折,司徒暮归被押回朝中。
峙,竟等于太后和皇上对峙。
太后大些还是皇上大些,听太后还是听皇上?
曹征被逼到死胡同里,额头渗出颗颗冷汗。吕先微微笑道:「这样吧,本将军命将士们先在此处等候,且先亲自去宫中覆命,曹大人可否让?」
曹征且松口气,忙点头道:「好,将军请行。」让开道路,吕先径直入宫,御书房见恒爰,叩拜陈述。
恒爰道:「母后欲借题发挥,朕此时也无可奈何,暂且委屈太师太傅与少卿。」
恒爰拿着此折去见太后,道:「母后,既然罪魁已认罪,母后近日颇多操劳,正该歇歇。事不关太师太傅两家,请出天牢后朕下旨安抚,结此案罢。」
太后栽赃这些日,虽是为娄氏利益,也有些许是因为恒爰在朝堂上维护吕程两家,削娄氏面子。
如今有个台阶下,却也心动。于是秘密捎话给大娄尚书,让他办司徒暮归,结案。
娄予省却不松口,「司徒暮归认罪,正说明司徒氏牵扯此案,方便将司徒氏遭办,如果依皇上意思,却中司徒暮归开脱之计。皇上已下旨不得擅动司徒暮归,放其余人后,皇上定想法保司徒暮归脱罪,到时候们番作为岂不尽落空?如今与吕程两家已势成水火,今日不将他置于死地,他日便亡娄氏。」
太后其实不是个很有主见妇人,被此说,又有些犹豫。
吕先道:「但看臣今日进城,娄予省尽力搏之事已然可见。臣斗胆,冒昧说句,外戚与权臣,乃历朝纷争祸源。皇上此时,恐怕钦断曲直已在其次,综观朝局,孰轻孰重,万岁心中可有定论?」
恒爰默然不语。
元宵晚上,银月高悬,圆如明镜。京城百姓竟无人敢挂花灯,天黑早早上床睡觉,灯都不敢点。早有风声传出来,那位刑部大人要抓逆党,就以灯笼为凭据。谁挂灯笼算谁是反贼。
皇城外,京城内,只有太师府太傅府与抚远将军府花灯高悬。当日晚上,京城老百姓们在自家被窝里听得密密整齐脚步声疾疾,火把光亮红半条街,有呐喊打斗声。
第二日清晨,挂灯笼三家府邸门前片狼藉,太师太傅与太傅儿子吕将军、太师儿子秘书令都因谋逆罪进刑部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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