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圣旨下,中书侍郎司徒暮归意图谋逆,挟持睿王,罪无可赦。念司徒氏辅佐太祖开国,数代忠良,免其极刑,流配东渊。
太师太傅,程吕两家其余人等,以及被大娄尚书攀附投入牢中*员,却并没有得到赦令。
程文旺问吕太傅道:「慕远以己身顶罪,皇上定他罪,为什依然关们在此处,小侄很不明白。」
程太师很不高兴,「小畜生长大心向外,不来请教他亲老子,反倒去问那吕老儿。」
吕太傅望着牢房角落里琳琅张罗蜘蛛网道:「没什可不明白。皇上年岁日盛,司徒氏和娄氏两大外戚,与你老子两大权臣,譬如四条桌子腿,桌子面再
暮归关着,吕太傅关着,程太师关着,吕先与程文旺也关着。
朝中人心惶惶,中庸者索性称病不朝,冷眼做壁上观。皇上虽之前明显向着太师太傅党,但显然没斗过太后,眼睁睁看着抓人无甚作为,于是娄氏门下驱者众众。亦有直谏硬臣替两公鸣冤,大多被娄氏算做谋反同党,抓进天牢。
娄尚书喜欢抓人,还喜欢抓抓上全家,刑部天牢人数,bao增,几欲满员。只得将之前抓些他案要犯提前砍批,腾出地方。
司徒暮归进天牢后第二日,睿王恒商回京,直闯内宫。娄尚书亲自在皇城外拦截,赵谨请出恒爰密旨,侍卫人等不敢挡路。娄尚书还要堵在门口,恒商冷笑道:「此是恒家天下,你这奴才是何人,敢在皇门前拦本王!?」扬起马鞭重重甩下,娄予省脸边肩头顿时被抽出条血痕。众侍卫忙拉着娄尚书后退。恒商催马入皇门,在马上眼角余光向下瞄,「尔当庆幸,本王今日未带佩剑,不然你这奴才狗头早落地。可惜污本王条鞭子。」抛下马鞭在地,赵谨奉上新鞭,恒商驱马进皇城,内门外下马,迳自到御书房见驾。
恒爰看见恒商,惊喜且惊怒,向赵谨道:「朕命你们护卫睿王到龙安寺,大局未定前不可回宫,此是为何?」
恒商跪在御桌前道:「皇兄莫责怪赵禁卫,是臣弟执意回京进皇城。」恒爰弯腰扶他,恒商跪在地上,握住恒爰手臂,「臣弟请问皇兄,皇兄打算办太后与娄尚书,还是杀臣弟、太师、太傅、少师、文旺与慕远?」
恒爰不语。
恒商苦笑道:「太后是皇上生母,孝道为先,皇上如何下手。太后生出此事,其实还是怕臣弟会夺取皇兄皇位。若要朝廷太平,请皇兄只赐死臣弟让太后安心,莫让其他人再受冤屈。」
恒爰扶起恒商,涩然笑道:「你说这是什话。恒氏血脉,当如今只剩下你和朕。朕若无后,江山社稷定要由你来担。你若没,朕个人在世上,又有何趣味。」凝视恒商片刻,终于趁此情境,圆多年念想,伸手将恒商紧紧抱住,「你要记住,即使没朕,也不能没你。朕定会平下此案,你放心。」
再日后,恒爰终于降下口谕,将司徒暮归提到思澜阁御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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